“她信了?”
皖贵人心情颇好地喝着御膳房送来的燕窝粥,今日会了会那个晴美人,果然是个蠢货,和气质卓然的南安王妃根本没法比。
“是,她看到那个荷包之后,眼神里的冷意恨不得当场杀了南安王妃。”
绿衣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拿了一个小暖炉,用缎布包起来后放在皖贵人腿上。
“没想到那日温浅无意间掉落的一个荷包有如此大的用处。”
皖贵人喝掉最后一口燕窝粥,用绿衣递过来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擦嘴,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侍卫严密注意风别苑那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禀报,毕竟这出戏后面还得我们出场才能继续下去呢!”
“是,奴婢这就去办。”
绿衣退下的时候,顺手将桌上那只碗给带了出去。
温晴心里是隐隐有些害怕的,毕竟温浅手里握有她和谢和私会的把柄。
虽说她知道温浅身世这件事,但这毕竟也牵涉到温家,如果她真的说出来无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根本捞不着什么好。
“美人,安公公来了。”
婢女的声音在门口想起。
温晴看了眼散落了满地的龙眼,这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她却这么糟蹋,要是被人知道了这还了得,赶紧抬手揉了揉脸,收起满脸的恨意,起身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参见美人,外面天寒地冻的,美人在屋里等着奴才便是。”
安福尖细的声音让温晴听得皱眉。
“无妨,我正打算出去逛逛。”
温晴随意胡诌了个借口。
安福轻笑了一声,说:“美人恐怕今天没有办法出去逛了,皇上等等要过来,还请美人好生准备准备。”
安福一番话让温晴的心情放晴了一大半,笑说到:“我这就去准备。”
见温晴心领神会,安福也笑了一声,说“那如此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安公公请留步。”
突然想到什么,温晴叫住已经转身的安福。
“美人还有事?”
温晴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默了片刻才说到:“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安公公将皇上的喜恶告知一二。”
“这……”
安福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温晴对这种表情太了解了,她抬眼示意一旁的婢女。
不出片刻,那婢女就从屋里取出了一只上好的羊脂玉玉佩,递给安福。
安福也不客气,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尖着嗓子说到:“美人还请放心,我这就回去写一份单子差人给您送过来。”
“那就有劳安公公了。”
温晴笑着将人送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这才尽数敛了笑,低咒一声:“真是个老狐狸。”
说罢,转身想到什么,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是。”
待婢女应下后,温晴径直去了净房,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再将昨夜那效果颇为明显的熏香重新涂抹到身上。
从下午起,温晴就满心欢喜地等着皇帝来,可是直到天色擦黑也没等到那个身影,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婢女说:“去打听打听,皇上到了哪里,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过来。”
“是。”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婢女从外面回了风别苑,神色有些复杂地跪在温晴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婢女这一脸为难的模样,温晴就大抵猜到了皇上今晚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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