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玄音琴宗,天音宫,柴房内。
林凡穿着一身破旧麻衣。
缓缓睁开眼,浑身仿佛被时间压垮,疲惫不堪。
他感到骨头像被无数钝器敲打,嘴唇干裂,嗓子仿佛着了火一般。
视线模糊,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
“你们看,他醒了!”
随着那声音,林凡被扶了起来。
玄音琴宗的一名少女将他扶靠在柴房的木墙上,眼中带着几分怜悯:
“老人家,你可算醒了。
我在后山发现的你。
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独自上山呢?你的儿孙呢?”
林凡虚弱地眨了几次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人影渐渐与记忆重叠——正是他曾朝夕相伴的翠儿!
他心头猛然一震,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翠儿……”
翠儿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温柔回应:“对,老人家,我叫翠儿。
你记错了什么人吗?”
她将一碗药汤递到林凡嘴边:“来,喝了这个,或许会好些。”
林凡机械地张开嘴,喝下药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给他带来了些许力量。
他微微喘息,视线越发清晰,心中却泛起无尽的复杂情感。
林凡心头一沉,明白自己失去了真灵,虽年不过二十,却已如同六十岁的老头般,恐怕再活不过年便会老死。
他不能让翠儿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也不能让她为自己伤心。
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掩饰内心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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