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楠有个观念顾小文是很赞同的,那就是能用钱解决和驱使的人,才最省心。
“你能问出什么,多多益善,”
顾小文说完,要谢萍跟着她去楼上,她进了自己屋子,把之前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
随便扒拉了一件,给了谢萍。
“这些可都是吃过亏的少爷身上得来的,”
顾小文说,“别招摇,要出手找靠谱的正规地方。”
谢萍点头如捣蒜,顾小文给她的是个钻石耳钉,她也算一辈子见着不少好东西了,这玩意她一就值不少。
谢萍捧着走了,顾小文在屋子里转了圈,没发现哪里有人动过,这才在汤颜丽从花房出来之前,又去了白家。
顾小文进白家的时候,江容竟然就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折腾一天眼见着要黑天了。
“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顾小文说,“晚饭吃了吗我还饿着。”
“没有吃呢,”
顾小文问的是江容,不远处花坛后面汪莲华的声音传来,她一手的泥,刚才弄花坛来着。
“容容一直在这里坐着等你呐。”
汪莲华笑着对顾小文说。
顾小文的心头猛地一跳,天色渐沉,她着坐在秋千上的江容,又错觉自己到了曾经那个无论多晚都等着她回家的小骷髅。
这种错觉已经不是第一次,顾小文从来不会把一个人和另一个哪怕是相像的人弄混,因为在她来,每一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就像这世上不可能有相同的两片叶子。
她着江容眉目清澈的抬头,他真的没有一丁点和那个小孩儿像,一个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个是长在阴沟的野草,难道只因为同样的自闭症,就能给她相似的感觉
她愣怔了片刻,江容率先开口,伸出手掌心向上,对着顾小文,“视频呢”
顾小文哦了一声回神,有些荒谬的笑起来,她想什么呢,她虽然上辈子确实迷恋被人等着回家的滋味,但是她可对那个小孩儿可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想法。
顾小文住在那堪称贫民聚集地的老房子的时候,她都二十多了,那小孩儿才十五六,捂得严实,她连他什么爷爷奶奶样都没见过,骷髅似的着也就十二三,要不是实在没长开像个小崽子,怎么可能招恋童癖的惦记。
顾小文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是像江容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一直等她的人,也是像江容这样和她这辈子相仿的年纪,能够跟她组成一个真正的家的人。
她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瞬间收拾干净,然后把手机掏出来,打开了录制狗的视频,递给江容。
“我给它取名了,”
顾小文说,“就叫一只耳你觉得怎么样”
“反正它就剩下一只耳朵了,还挺酷的。”
江容没有对名字有什么异议,他接过了视频,视频里包的满脑袋纱布的狗,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着视频,偶尔眨巴眼睛,不叫也不闹,乖的让人心疼。
但是江容很专心,很认真地在,全程快十分钟的视频,狗子除了眨眼没有变化,他却一眼都没有错过。
见他这么专注,顾小文也忍不住凑近跟着他,结果自己录制的时候没觉得怎么,这会儿跟着江容一起,居然发疯地觉得这狗着好像也有点熟悉。
顾小文挪开视线,伸出一根手指搓了搓自己的脑门,深觉自己这是魔障了,难道是换了地方睡不安稳的原因
江容了视频,也等到了顾小文,心满意足地跟着顾小文回到了屋子里,汪莲华端了早早就做好的饭菜,然后他们一起吃完,又一起玩那拼好又打散,打散又拼好的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