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麦家却乱成了一锅粥。
麦克俭在咯血后,直挺挺倒在地上,脸色也越来越差,气息只出不进,甚至还出现了痉挛的现象。
麦小芽没有放弃拯救他,“给他喝水!
快!
把毒药拍出来!”
说完又去抠麦克俭的喉咙,翠姑和麦阿大是见证过她医术的人,端水送药替她打下手。
可她的拯救没有进行几分钟,麦小言就打翻了麦阿大端上的一盆水,又把正在抠嗓门的麦小芽拎了起来,迎头就扇,“麦小芽,你个杀人犯!
你杀死了亲爷爷!
你还是人吗?”
麦小芽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双目要滴出血来:“麦小言,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爷爷要是有事,我唯你是问!”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完全真心的,麦克俭药对她动手不是一朝一夕,但她不能不顾念他的血亲之念。
但麦小言必须受到惩罚,她麦小芽不是前世懦弱无能的软柿子,而是一个有勇有谋、不再受任何人欺负的人!
“你胡说!
药明明是你放的!
我什么都没做!”
麦小言抑制慌张,声音提高了九十度。
危景天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护住麦小芽:“你说话要有证据!”
见危景天把麦小芽护在羽翼下的霸道样子,麦小言的怨恨越深:“证据?当然有!
大家跟我去里屋,看一下麦小芽晾晒的草药就明白了,她毒害爷爷的证据就在草药里!”
“闹什么?闲杂人等都站在黄线以外,不得干扰警察办案!”
一排警察带着两个白大褂的法医,把麦家小院包围得严严实实。
一身制服的梁思翰出现在人群之间。
麦小芽的瞳孔缩了缩,没有哭诉冤情,也没有控诉污蔑者,冷静得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梁思翰的目光在环视了一下众人后,微不可查地扫过危景天,讶异于他的天生相貌,想必他就是三代军衔过上尉的危家后人危景天,不过更令他震憾的是危景天时年十八,却个性沉着老陈,与麦小芽站在一起,从外形到气质都配成一对璧人。
“梁警官,你来的正好!
快把麦小芽抓起来!
她毒死了我爷爷,快呀!
你的手铐呢?怎么还不动手?”
麦小言自以为得计,忘记了梁思翰曾经并不是她的盟友,就迫不及待地让他把麦小芽抓起来。
梁思翰不置可否,从容吩咐随行警官把相关人等圈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走。
麦小言急了,脑海闪现在警察局被审讯的画面,瞳孔微缩,“梁思翰,你不会到现在还想包庇麦小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