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衣服换了,这身衣裳不能要了。”
周书郊道。
夏幼幼见他面色好了许多,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点点头便进去换衣服了。
一刻钟之后,她拿着自己的帷帽和外衣出来,便看到周书郊正在烧他的衣服,她顿了顿便将手中的衣裳丢到火里。
这件衣裳已经被尚言看到过了,为了以防万一,销毁是最好的办法。
等衣裳烧干净了,夏幼幼伸了伸懒腰,对周书郊道:“我回去了,你多休息。”
周书郊朝她摆摆手,便径直进屋了。
……真是连敷衍都不肯啊,夏幼幼无语片刻,转身离开了。
她今日先是缠着傅明礼要出门,再是一路奔波去源广寺,又是杀人又是差点掉马,此刻早已经身心疲惫,一心想回房间睡觉。
她回了寝房,傅明礼果然不在,夏幼幼将红绳戴回手上,捏着上面的小铃铛睡了。
午后的阳光又毒又辣,好在屋里的冰块足,让她能在一片凉意中睡个好觉。
傅明礼回来后,便看到她岁月静好的在床上打着小呼噜。
他轻笑一声,净过手后把她的头托起来,将下面的枕头给抽了出来,夏幼幼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这次没有小呼噜了,整个人都看起来睡得更踏实些。
傅明礼坐在床边看着,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她露出一截的手腕上戴着自己送的绳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却比什么都宝贝。
目光从她的手腕一路游走,傅明礼的眸色逐渐深了,呼吸也有些不稳。
他的手指轻轻的摸向夏幼幼的脸,然后一路向下、向下。
睡梦中的夏幼幼渐渐不怎么安稳了,只觉得好似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她的胸口上盘着,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哼哼一声,那压力便没有了,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
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她的唇齿被撬开,那压力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侵袭她的红唇,彻底堵住了她的呼吸。
夏幼幼就是在憋闷和微微的异觉中醒来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正在吻自己的傅明礼。
傅明礼似乎也察觉她醒了,第一时间离她远了一些,双手更加用力的箍住她的肩膀。
他离开自己的时候她是感觉的到的,理所当然的将自己代入他的内心,总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当她想到如此完美的人却不能人道时,她的一颗心五味杂陈,只恨不得将所有的爱意和怜悯都给他。
傅明礼见她似乎有些分心,便不悦的捏了捏她的脸,直要她专心才罢休。
夏幼幼闷哼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推开他,只是在看到他的眼睛后便停了下来,全然信任的抱着他的脖子。
在要失控的边缘,傅明礼还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直直的看了她半天,才低声道:“对不起,不行。”
夏幼幼被他撩拨得眼角如桃花一般,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后心疼道:“没关系,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以往她都是认为找对象灵与肉二者缺一不可,可嫁给他后才发现有些东西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心里一直有她,生活有一点小缺憾似乎也没什么。
只是她虽然自知道后便尽量不再提起此事,也不敢再撩拨他,他到底还是正值壮年,即使自己不主动他也会动这方面的心思,每次看到他似乎为此很受折磨的样子,她便觉得不好受。
“尚言。”
“嗯?”
“……不如哪天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吧。”
夏幼幼小心道。
傅明礼沉默片刻,皱眉摸向她的脑门:“生病了?”
“没有没有,就是……平安脉,对,我们去请个平安脉,若是身子有什么毛病,及早就医也好。”
夏幼幼斟酌措辞。
她在与他第一次差点成功时,便感觉到他那好像挺正常的,所以估摸着或许是他的心理因素造成的,若是能借大夫的话帮他解开心结,说不定这事儿就解决了。
傅明礼笑笑,呼吸沉沉的坐了起来,捏着她白皙的手腕道:“让大夫看看也好,顺便问问他,我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看起来一点肉都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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