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仪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哭喊,只听云曦问向云泽,“你为何不解释?你若是不说,父皇定会重罚你!”
云泽却是神色坚毅的说道:“阿姐,你不必劝泽儿,责罚事小,父皇的名声却绝不能损!”
夏帝闻此反倒是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居然会有损朕的名声?你细细禀来,朕要听!”
云泽闻后,才有些为难的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您不喜欢阿姐和儿臣,所以八弟敢与父皇撒娇,可儿臣从来都只敢远远仰望,不敢亲近,唯恐惹得父皇不快。
儿臣也知道,外界都传儿臣这个太子之位是坐不稳的,迟早有一日父皇会收回去,可是儿臣并不在意,只要儿臣能与皇姐好好活着,便已是心满意足!”
云泽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本就年岁小又尚未变声,此时带着哭腔,更是听的人心碎不已。
夏帝嘴角抽搐了一瞬,却只是抿嘴未语。
“这太子之位本就是父皇给的,父皇想要收回去,儿臣自是没有异议。
可是今日宁月仪与儿臣说,父皇已经将太子之位许给了她腹中的孩子,让儿臣最好主动请辞,不要让父皇难做。
可是儿臣觉得,即便父皇心中这般作想,月仪却是也不应该直接说出,否则让外臣知道,只会觉得父皇因美色误国,竟是对储君之事如此草率!
儿臣本是这般提醒了宁月仪,却是不想她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上前便拉扯儿臣,却又不知如何摔倒,儿臣一时未察,没能护住宁月仪……”
“你说谎!
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
宁月仪心中大惊,直接质问出口,竟是忘了称呼,这般嚣张的态度倒是不由让人相信云泽所说。
“儿臣说完了,一切凭父皇决断吧!”
云泽说完,便垂头不语,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夏帝心中生疑,云泽一向安分,刚刚他也是被气极了,如今想来,依着云泽的性子,只怕他不敢这般做。
看着气怒不已的宁月仪,夏帝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难道真是自己对她太过宠爱,让她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夏帝心有所想,宁月仪却是怒火滔天,一直以为云曦是个不好对付的,没想到这云泽竟是也这般的狡猾!
她为了不出纰漏,当时的确是没有旁人在场,可是这样对她有益,对云泽也是一样。
看着夏帝那变幻莫测的神色,宁月仪便已然心里有数,夏帝爱美色,却是也在意朝局的平衡,看来今日云泽是不会有事了。
宁月仪立刻扑进了夏帝的怀里,泪雨连连,“陛下,嫔妾如何会这般来做?若是陛下不信,嫔妾愿意以死明志!”
鼻下传来宁月仪身上那清幽的香气,让夏帝只觉的身体的血液都有些沸腾,看着宁月仪哭泣不已的样子,夏帝便不由得心软了。
“太子虽是无错,却是有不察之过,便……打十板子,以儆效尤吧!”
夏帝莫不在意的说道,这样也算是给宁月仪一个交代了,免得她心里委屈。
云曦闻此顿时恼怒不已,正欲开口,却是只见云泽叩首谢恩,抬头看着云曦说道:“阿姐不必为云泽求情,既然是云泽的过失,便应该受罚!”
云泽说完,便坦然的站起身,径自走出殿外受罚。
听着外面传来的行刑之声,云曦只觉的浑身血液凝结,心中疼得抽搐颤抖,她有些无力的坐在椅上,隐忍着眼中的泪水。
自小到大,她从未苛责过云泽一句,如今竟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被她这个父皇不由分说的责打!
看着云曦那心疼的模样,宁月仪倚靠在夏帝的怀里,嘴角高高扬起。
陛下终究还是疼她的,长公主怎么了,太子又怎么了,在夏帝的心里分毫不及她的地位!
看着云曦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宁月仪只觉的心中舒坦,十板子真是太少了,若是能打五十个板子才好,最好将那小畜生活活打死!
“陛下,嫔妾好累啊……”
宁月仪娇滴滴的说道,夏帝见此立刻说道:“云曦,无事你便回吧,月仪要休息了!”
殿外也已经行刑完毕,安华和宁华搀扶着云曦起身,云曦一眼都未看夏帝和宁月仪,冷着神色迈出了殿内。
宁月仪越发的得意,轻声说道:“陛下,长公主可是生气了?会不会怨恨陛下啊……”
夏帝却是神色冷漠,莫不在意的开口道:“随她去吧!”
随即夏帝又柔声说道:“宁儿你快躺下,好好歇着……”
……
秋羽几人小心翼翼的将云泽抬回了锦泽宫,虽然只有十板子,可是云泽年幼,骨头都尚未长成,若是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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