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绒第一次进入酒店顶楼,周围的陈设和空间和她目前只踏足过的一二楼完全不一样,而且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推着小餐车忐忑地往前走,默念刚刚温习过的步骤。
走了很久之后,才看到了1802号的房门。
她掏出随身的小本本,深吸了口气,首先认真确认自己要做的事。
找到房间门,然后……敲门。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挺胸抬头站得直直的,然后敲响面前华丽的雕花大门,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要等五秒钟,才能再敲三下。
她心里默数,刚要再敲时,门啪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高大男人带着扑面而来的潮热水汽。
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黑色的短发上滴着水,光裸的腰背胸腹肌肉紧实,冷峻的眼神直直看向她。
啊!
好可怕!
哟,小女仆。
二人视线汇聚,心思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做什么?”
靠在门前的钟源开口先发制人。
现在这样半裸的状态也不能怪他,本来才是三月初,别处还在倒春寒,结果这岛上这么热。
他带来的衣服大多不合适,又兼之两地之间有些微小的时差。
钟源刚穿着长袖衬衫和下属们开完严肃正经的视频会议,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好不容易泡个澡消退了一些,出来找水时又听见有人敲门,之后就让他在门口逮到个看起来既老实又白嫩的小家伙。
“我……我……”
白绒快哭了,紧张又委屈地低头翻自己的本本,好不容易才又有抬头的勇气,说话结结巴巴的,“客人,您的,您的午餐到了。”
钟源一时被她唬得也愣住了,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反思自己,他有那么吓人么,小可怜都挂上泪了。
他表情微微变幻,一言不发地将门让开,示意她进来,又扫到她胸前的名牌。
wennybai。
啧,形状确实挺漂亮,真的会有那么白么?
白绒强撑起精神,手脚僵硬地进门,脑中一团乱,十分紧张地在心里默念,第二步,要将食物放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上。
她直直走向离门最近的茶几,颤巍巍地端起盘子,又弯腰将它放下。
在她身后并未离开的钟源倒吸了口凉气,眼神闪烁。
看着挺纯的,可做起事来怎么这么不规矩,这挺翘的小臀部,压在床上的时候,一定很带劲吧。
那总管,都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挺会安排。
钟源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能三番两次拒绝酒店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