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16章(第1页)

>

赵荷花给女儿喂完奶,又见大儿子正有条不紊的做着家事,就又转身出了屋。

此刻太阳已经微微升起,因为阳光还不太烈,所以这个时候平顶村的村民们几乎都还在地里忙碌,一般差不多得到巳时,也就是上午10点左右才会回来,只有家中劳动力多的,地里的活早就忙完了的会好一点。

小婴儿被放到了堂屋的床上,谢狗蛋正跟小妹妹玩,谢良臣见状便再次去找了谢栓子,看还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做的。

虽然非他本愿,可既然穿了过来,而且自己还靠这家人养着,那么他总不能吃白食。

进来时谢栓子正在烙饼,但见他从木盆里抓了一坨看起来有点像泥巴一样的东西,先是在手里团了团,然后再压扁然后贴到了锅边。

那饼与谢良臣前世见过的任何面食都不一样,因为单单就这样看过去都能看出饼表面的粗糙,甚至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吃的。

走过去往木盆里瞧了瞧,他只能看出里面有些很小的颗粒状的东西,有点像什么植物的草籽,再就是一些褐黄色的碎屑,里面夹杂着点点白色,有点像是碎米。

“这是什么?”

谢良臣没忍住好奇,问道。

谢栓子将最后一个饼贴到锅边,又仔仔细细的将木盆里剩余的残渣仔细清理了一遍,最后全部丢进锅里,这才答道:“麸子饼啊。”

所谓“麸子”

,就是指小麦被磨成粉之后,再筛出白面后留下的麦皮和碎屑,这东西村民们一般都不会丢掉,更不可能奢侈的拿去喂猪,一般都是人吃的。

除了麸子之外,舂米留下的米糠有些家庭也不会丢掉,而是会再用石墨磨成粉,混入其他食物也当成主食来吃。

不过因着糠壳粗糙,所以会留下米糠也当成主食吃的,一般就是那种家中人口多,劳动力又不够的。

就像刚才谢栓子烙的饼,虽然有十多个,可他却总共只抓了一小把面粉,其余的便都是麸子和米糠,只是因为麸子放得最多,所以他叫它麸子饼。

等了解到什么叫麸子,谢良臣沉默了。

那些灰褐色的饼此刻正小心的被谢栓子翻着面,几乎是每过一小会他就会小心的查看饼有没有被烙糊,十分珍惜的模样。

等烙好了饼,谢栓子便开始准备给二弟熬药,谢良臣刚想接过去,立刻被谢栓子躲开。

这药金贵,他可不敢让二弟胡来,于是便道:“你要是实在想帮我,那就去扫地吧。”

说着,谢栓子朝他努了努嘴,示意扫帚在那边。

农家的扫帚与城里也不同,若是扫院子,一般就是用竹枝扎的扫帚,扫里屋则一般用脱了粒的高粱穗子编扎成的扫帚,不过也只能扫一些大一点的垃圾,扫不了灰尘。

不过谢家屋里的地本就是硬泥地,也不存在能扫得多干净。

谢良臣拿着扫把开始从里屋往外扫,从没做过家务的他此刻无比的认真,只是等他好容易扫完,往四周环顾一下,还是忍不住皱眉。

屋子的隔墙都是用竹子编成的,上头糊了不知是稀泥还是牛粪的东西,因为他看见了其中的碎草纤维了。

而且因着时间日久,有些地方已经干裂脱落,现出孔隙,不仅不能完全挡风,而且上头还极易积累灰尘。

可即便如此,他却不能用布来擦,因为不管怎么擦都是擦不干净的。

正拿着铲子打算将扫出来的垃圾铲出去,床上的谢小花又哇哇哭开了,谢狗蛋人小,见小妹妹哭,自己也瘪了嘴,要哭不哭的模样。

谢良臣还以为这小姑娘是饿了,刚准备去厨房端米汤,谢栓子过来查看一下,道是尿了,便去院子里取了块干爽的尿布,给小妹换上了。

湿哒哒的尿布被丢在了木盆里,谢栓子却没时间洗,而是又回了厨房看着药炉上的火去了。

谢良臣看着床上那一滩浅浅的尿渍,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穿来来一直闻到一股隐隐的尿骚味,原来不是谢家人不爱干净,只是因着尿布不比现代的尿不湿,根本无法完全防漏,所以免不得会打湿床铺。

而且小婴儿尿多,若是每一次都要拆被子来洗,不说能不能洗得过来,就是光打水都能把人累死。

将铲子里的大块泥土和草屑枯枝之类的垃圾倒出去,这次也不必去问谢栓子了,谢良臣回屋后就很自觉的端了木盆,打算舀水洗尿布。

头顶上的天空万里无云,看起来蔚蓝至极,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感叹一句天气真好,可现在他却只觉得阳光太晒了。

这或许就是有生存危机和没有生存危机的人之间的差异吧。

第9章疑问

蹲在地上搓洗着尿布的谢良臣,平生第一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热门小说推荐
我妈她才18岁

我妈她才18岁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快穿之炮灰打脸忙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

种地南山下

种地南山下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