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炒菜,每次取一块出来在烧辣的锅里滚一圈,勉强沾个荤腥也就算了,一块就可以用许久。
像谢良臣以为的那种,可以直接往锅里倒菜籽油或者舀一勺熬化了的猪油这种事,一般只有富农或者镇上有点家底的人家才有可能实现。
至于用芝麻榨的香油,那几乎只有权贵了,因为芝麻亩产也就80公斤左右,而3斤芝麻才能勉强出1斤油。
他震惊的看着碗里那块只消下去一点点,其中一边稍微有点微黄的腌肥猪肉,再次沉默了。
饭菜被端上了桌,谢石头也挑水回来了,因为今天加菜,所以众人都很期待,拿着麸子饼吃得很香,只谢良臣每吃一口就要拿着旁边的碗喝一口水。
这饼实在是太粗糙了,比昨天他抢的牛大头的那半块还割喉咙,如果不喝水他根本咽不下去。
至于那两盘菜,如赵荷花所说,确实有盐味,只是如果不特地尝是尝不出来的,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桌上,谢狗蛋一直不停的夹着盘子里的鸡蛋碎吃,谢栓子则是吃一筷子炒鸡蛋吃一筷子炒素菜,夹菜的动作十分节制,而谢石头夫妻两人却几乎只夹素菜,不吃鸡蛋。
谢良臣看得有点心酸,这样简陋的饭菜,这一家人却吃得无比的满足,这日子也太难了些。
正感慨间,他碗里突然多出一块煎得焦焦的鸡蛋,原来是赵荷花看他一直光顾着吃饼喝水也不怎么动筷子,所以就替他夹了。
“别愣着了,小心一会你弟弟该把蛋都吃完了,你头上的伤可还没好呢。”
谢良臣看了眼碗里的鸡蛋再看了眼面前的妇人,抿抿唇,伸筷子给她也夹了一块炒鸡蛋。
赵荷花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给自己夹菜,有点感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次二儿子倒没像前几次那样总想躲开,而是乖乖的任她摸了。
旁边的谢石头看到了有些羡慕,可惜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就猜这小子是不是还记仇自己要打他,同时也给性格大变的二儿子下了个定语。
那就是,他这儿子就是头顺毛驴,摸不得倒毛。
赵荷花看到丈夫的眼色,笑着也给他夹了一筷子,夫妻俩相视而笑,一家人十分满足的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这顿不算早饭也不算午饭的饭,两人却仍闲不下来,待得休息了一会后,谢石头就去后头劈柴去了,而赵荷花等把女儿哄睡了,就开始拿出针线缝衣服。
因为布贵,所以家中每人的衣裳都很少,几乎是大的穿过了再给小的穿,等小的也穿不得了,赵荷花就会把衣服拆了再几块缝成一件成衣,专门用来两人下地时穿,一点也不浪费。
此刻她在补的就是谢狗蛋的衣服。
因为他年纪小爱闹又容易磕碰到,所以衣服上总会时常开线破口子,虽然并不明显,可赵荷花却总会将它们整整齐齐的缝好。
总而言之就是,虽然几个孩子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不过却都还算干净整洁。
两个大人在忙,此刻家中唯一得闲的就只有三个孩子了。
谢良臣也是现在才见到谢栓子终于得了空休息,不过农村孩子可以玩的事不多,谢栓子玩的游戏也不过是带着小弟去挖蚯蚓罢了。
谢良臣婉拒了两人一起去的提议,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今后的打算。
按他目前观察,谢栓子现在做的事应该就是自己以后要做的,因为等对方再大一点,他就得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家中无人照料,长大了几岁的自己就得接过担子。
同理,现在还三岁的谢狗蛋也是一样。
那么再以后呢?像谢石头一样,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
他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不说他能不能靠种地吃饱饭,就算能,他也不愿意。
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他生来就在这个小山村,或许真能像这里的人一样,一代一代的种田,靠老天爷赏饭吃,可是他不是。
所以他不愿。
第10章何处
“呃......”
谢良臣踌躇半天,忍了忍还是开口道,“娘,你和爹为什么要一直种地,怎么不去做生意呢?”
赵荷花正缝衣服,闻言一顿,诧异道:“狗剩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谢良臣此刻也不纠结称呼的问题了,直接道:“你们种地这么辛苦,可是却连饭都吃不饱,就没想过换种营生吗,比如做生意?”
他对古代人的生活了解的不多,再加上自己上辈子家中就是做生意的,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在古代做生意跟在现代差不太多。
赵荷花用牙齿将线咬断,把针放回簸箩,好笑的看着二儿子,“咱们又没有本钱,也没有没有什么手艺,做生意要卖什么呢?”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