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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两天的经验,谢石头已经知道他儿子差不多回来的时辰,因此也就听了劝,没再继续等他,而是在客栈整理书稿。
家中三个儿子都识字,谢石头便也跟着学了些,只不过他认字认不全,一些简单常用的字他认识,难一点的就只能认半边。
不过就算如此,整理书稿却是够了。
等他把书稿送到书店,换了银钱回来,果然就见儿子已经回了客栈,正在屋里写字。
“狗剩,这县试不都结束了吗?你怎么还要看书?”
他把钱袋递给儿子,谢良臣却不收,只让他拿着,道他身上还有银子。
“爹不知道,明年四月便又是府试了,所以我也不能放松不学。”
实际上不管考不考府试,谢良臣都不可能现在就放松自己,因为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只考个秀才或是得个功名而已。
听说儿子已经在准备明年去考府试了,谢石头心里有点隐隐的激动,“狗剩你觉得自己县试能过吗?”
谢良臣虽不敢肯定,但7成以上的把握是有的,因为这三天的考试不过全都是基础而已,再说若没把握,他也不会提前交卷了。
刚想开口,门边便传来一声爆笑,祝明源扶着腰进来,整张脸都因为忍笑而憋得通红,笑得直打跌,“天啊,原来良臣你的小名叫狗剩,狗剩,哈哈哈哈!”
谢石头虽然上次被谢正提醒了不要在外人面前直呼儿子小名,不过在私下里,他还是习惯这样叫他,哪知这次就被祝明源听去了。
谢石头见儿子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狗剩这脾气肯定不是冲自己发的,但祝家这公子也太没眼色了些。
暗暗吐槽了一句,谢石头想着自己在这里只会更尴尬,于是便找借口下楼去了,只留这祝明源在房里。
反正按他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他家狗剩要是怒气上脸了,肯定有人要吃亏!
果然,他才下楼没多久,楼上便传来祝明源夸张的哀叫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刚被人去了毛,抹了脖子。
旁边的祝老爷听见声音,过来查看,便见他儿子一脸痛彻心扉的表情,身上却未见什么伤。
“怎么了?”
祝明源心痛得直抽抽,却不能对他爹说,笑道:“没事,我跟良臣闹着玩呢。”
可等他爹一走,他脸就又垮了下来,换上无比心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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