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燕斐然正把切成小块的西红柿放进备菜盆里,一见他便取笑道:“盛总是不是逃避劳动啊,总穿这么浅色的衣服。”
盛锦笑了笑,道:“我带了好几件的,多换换就行。”
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浅色,正装更多。
燕斐然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说:“果然是有钱家小少爷的作派。”
盛锦也不分辨,走到奶奶身边,帮她把洗好的土豆从洗菜盆里拿出来。
见两人拌嘴,奶奶连头也不抬道:“锦儿,你可得多让着然然。
那孩子,从小被他爷爷给惯坏了,脾气野的很。”
“没有,然然脾气好着呢。”
盛锦忙道。
燕斐然听在耳朵里翻了个白眼,把小白菜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着根部的泥巴。
奶奶又道:“你可没见着他十多岁的时候,简直就是个野猴子。
他爹拎着一根赶鹅杆,哗啦啦从村东头撵到西,又从西头撵到东。
竹竿一响,整个村子里都知道然然要挨揍了。”
“你没见过那赶鹅杆,一根圆的长竹竿,下半截用柴刀给劈成十多根细条子,一动就哗啦啦响。
然然小时候,我们家就靠那根杆子放鹅赶鹅。”
“奶奶,”
燕斐然等她说完才道:“他是没见过,但这事都听你说过八百遍了。
再说,我也不是调皮,是我爸不许我跟着爷爷学唱戏。”
奶奶拿过那块牛肉,一边利索地切成肉丝,一边说:“不怪你爹。
他是小时候见到你爷爷成天被批判,被吓怕了,怕你也走你爷爷的后路。”
盛锦知道燕斐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便趁机岔开,问:“奶奶,这次来怎么没有见到叔叔阿姨?”
燕斐然的爷爷在他初中时就已经过世了,奶奶便和唯一的儿子一家人住一起。
不过,因为那时家境并不宽裕,燕斐然的父母长年在外务工,寄钱回来补贴家用。
他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也更亲厚,同父母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再加上父亲反对他学戏,在整个青少年时期,父子关系都相当紧张。
“他爹前两天接到一个什么工友的电话,就带着他娘出门了,说要去访友。”
燕斐然听了,却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和他爸起冲突,但父子俩在有限的见面次数里,不愉快的居多。
小时候,他爸不许他学唱戏。
长大后,对他在安苏洞混日子更是深恶痛绝,斥责他有手有脚不好好工作,再次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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