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斐然回复。
小区环境幽静,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但看得出来,尽管设备设施维护的不错,却也有些年头了。
从楼下停着的车辆就能看出,这里生活着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并无显贵。
没想到,燕老师竟然住在这里。
在楚笳楠的想象中,燕斐然所居住之地就算不是豪华别墅,也是安保森严的顶级小区,就像他现在所住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有烟火气的一个普通居民楼。
上了楼,燕斐然提前开着门。
楚笳楠进了门正准备换鞋,听见一道暗哑又疲惫的声音,“不用换了,我这儿没准备。”
燕斐然公私分明,家里除了朋友没什么人来,自然也就没准备给客人用的拖鞋。
他也没什么朋友。
燕斐然倒在沙发上,冷漠地想着。
楚笳楠小朋友算是撞上了,不知道会不会嫌他烦。
楚笳楠却仍然是脱了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横竖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并不冷。
回身关了门,他来到燕斐然跟前。
在楚笳楠的记忆中,燕斐然从来都是强大的。
而在此刻,他穿着一套黑色真丝家居服,领口就那么大喇喇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黑发凌乱,嘴唇干得起了皮、更是苍白得没有血色,却又因为发烧瓷白的皮肤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在黑与白之间,这抹红竟然透出一种哀艳到了极致的美,越发惊心动魄。
楚笳楠只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看,专心拿着药,问:“老师,您量过体温吗?”
“39度5。”
燕斐然把体温计拿给他,唇角浮起一抹笑意,问:“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
楚笳楠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和他的关系不远、不近。
近了,难免让人担心。
而因为白天发生的事,他工作团队的人难免都忙得不可开交。
他帮不上忙,也不能给大家添乱。
远了,他摸不清对方的脾性,不愿添上一笔人情债。
他姿态随意,楚笳楠却吓了一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老师!
这么高的温度,我们去医院吧!”
燕斐然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不去,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
你帮我倒杯水来,把退烧药吃了就差不多。”
楚笳楠又劝了他几句,实在劝不动,就去找杯子给他倒水吃药。
吃完退烧药,问过一些症状,又给他冲了一杯冲剂、吃了两片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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