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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母亲刚过世,你就来这里胡搅蛮缠,啥居心?”
众人纷纷帮着王礼智说话,蔡石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然后将这包茶叶往地上狠狠一掷,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王老爷摇了摇头:“大家切莫动了肝火。
蔡石与我本是生意伙伴,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与我抢了他生意也有干系,他一时气恼,来闹上一闹也是正常的。”
众人听罢纷纷拱手,称赞王礼智宽宏大量。
谢止礿跟随着怒气冲冲的蔡石,只因此人一进院落,他便看到对方身上萦绕着层黑气。
照理说活人是不该有这么浓重的黑气的。
他好奇地跟上去,刚拐过一个角,蔡石骤然停下,他便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没长眼睛啊?!”
蔡石身材瘦小,抬头看谢止礿时,下三白的眼睛显得凶光毕露。
矮小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边嘴上念叨着“看我不整死你”
一边往回走,身上的黑气却荡然无存。
奇怪,方才在院落里是看错了么。
谢止礿颇为郁闷,难道灵力变弱后,连辨别邪祟的能力也衰弱了。
他铩羽而归,却不知蔡石与他擦肩而过后,如鬼魅般的黑气又缠了上去。
那蔡石回家后,一顿翻箱倒柜,终于找着当时王礼智与自个儿共同开店时的进货账本。
以次充好,新陈混卖这事儿他们合作开店时就已偷偷在干。
还有这当面一套账本,背后一套账本,以逃避官府征税的事情。
他将蜡烛放置桌上,眼睛贴着陈旧泛黄的账本,上面记录的皆是足以让王礼智身败名裂的东西。
蔡石恶上心头,脑袋里浮现出前几日找王礼智借钱却被对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场景。
“好啊,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一起玩完。”
他狰狞的嘴脸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更加丑恶,正预想着王礼智就此喝西北风的场景,就听着库房门“吱呀——”
开了条细小的缝。
“谁?!”
他将账本紧紧捂在怀里,猛地回头,寂静幽深的庭院只有一层森冷的月光。
他跳动的心渐渐稳定下来,手中账本贴于怀中,纸张渐渐也染上与自个儿相同的温度。
蔡石暗自窃喜,极力掩饰住自个儿不断翘起的唇角,刚一转身,脚便踢到个物件。
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巴掌大的稻草人,手法粗糙,红绳随意扎了扎便充当头和四肢,还有几根稻草都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