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严琛的名字当禁忌,严琛却截然相反,每天想他想得抓狂。
因为退婚的事,他被锁在卧室闭门思过了半个多月,老爸在家亲自镇守。
他试图跑过两次,但老头生气起来简直六亲不认,直接让保镖动手,险些动用电棍。
待退婚风波渐渐平息,严经纬终于消火,只是严琛对出柜的事始终不肯低头,他还是不能踏出严家半步。
严琛离不开,那齐文星身为朋友,自然是要上门探望,当面好生嘲笑一番。
“昨天去马场,看你不在,那里的门童都开始八卦你为爱踢爆柜门,被严叔拿拐棍追着打的感人事迹了。”
齐文星笑得仰倒在床上,“你是没看见秦牧野那样儿,他都快笑死了。”
严琛冷着脸,抄起手边的一只抱枕砸在齐文星脸上。
齐文星把抱枕拿开,笑容稍作收敛:“说正经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严叔这么僵着吧?”
他劝道:“要我说,你趁早服个软算了。
难不成还真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翻脸?”
这个圈子里男女通吃的人不在少数,性取向本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大家明明可以做到心照不宣,他不懂严琛为什么非要主动出柜,还闹得如此激烈,满城风雨。
“……你不会对安奕来真的吧?”
齐文星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严琛终于有所动容:“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齐文星挑眉:“问你话呢,先回答我。”
“我跟他谈这么久了,你还问这种废话干嘛?”
严琛不耐烦地催他,“快点说,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
齐文星得意道,“你不看看哥们儿是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有照片吗?”
严琛最近摸不到手机、碰不了电脑,他在老宅连张安奕的照片都看不见,快想死了。
齐文星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丢到严琛手边,看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好心提醒:“你看上面那几张就得了。”
严琛拧眉,拿出信封里的照片。
前面几张是隔着马路拍下的安奕独照,他面容清俊,撑一把伞在路边一站,好看得像幅油画。
严琛眼神柔和了些,直到看见最后两张照片——安奕收伞,上了辆奔驰。
“他在哪?!”
严琛恨不能把照片撕碎。
“在津海,”
齐文星说,“这个谢南沧有点本事,把小安老师的信息保护得很好,我还是顺着考试报名系统才找到人的。”
严琛“噌”
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从齐文星腰间拿走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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