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么难,不过一牮字。”
“怎么解?”
赵萍儿眨巴着眼问,赵寻安轻笑
“丑时为牛,代指罢了。”
见此处灯谜出得有些水准,彩头也比他处好,赵寻安便起了兴头连揭灯谜,不但得了不少钱两物件,敏锐的才思更是引得围观众人连连喝彩。
到得最后,便是这片花灯的主家也露了脸,却是天魁号的大东家,钱德敬。
“原来是赵公子,难怪有如此学识!”
见连捉彩头的是赵寻安,钱德敬了然笑言。
作为清凉府最大的商行东家,平日里和官府的交际应酬繁多,与知府李泽源关系甚好,所以认得赵寻安这位李府未来的乘龙快婿,知晓他的才情。
“原来是钱大东家的场子,难怪花灯这般出众。”
赵寻安叉手行礼,也是了然的说。
也只有这位不差钱的主儿才会有这般大的手笔,别家都是与些吃穿用度,他是直接上真金白银。
钱德敬拱手回礼侧身相邀,赵寻安打量去处不禁笑,难怪天魁号的花灯在此,原来旁边便是天魁号的总号。
前生经历数十载岁月,大多还是在秘境,红尘里的东西,终究遗忘了许多。
赵寻安和钱德敬往里走,赵萍儿小孩子心性未去,看着走马灯迈不动步子,便留下兴趣盎然的看。
进入总号寻一雅室对坐,钱德敬也不瞒着,直接说出相邀的缘由。
原是想请赵寻安写副大对子,天魁号过年不休,却是缺了个讨利头的对联。
听闻此言赵寻安忍不住咧嘴,眼见便是初一,这对子写的也太晚了吧?
经历老了人情世故的钱德敬一眼看出赵寻安所想,便苦笑着说
“今年是一千六百年才有的历法更迭之时,天魁号牵扯之事太多,属实忙晕了头,竟把这讨利头的事情忘了。”
“原本想让曹掌柜凑合写副对子应景,如今得见赵公子也是巧,钱某便厚着脸皮讨要副大对子。”
“内容无须沾染钱两臭气,只是说吉便好,放心,润笔绝对少不了!”
身为清凉府第一大乾第三的大商号,天魁号每年岁末岁首都是最忙的时候,更何况还有开元庆,出些算不得要事的纰漏也是正常。
赵寻安闻言也不推辞,点头应了下来。
认真讲赵寻安在府城也是小有名气,有人找他求字也算不得啥稀罕事情。
刚进府学时教习让诸生员抄录碑文明志,赵寻安用一手朴厚灵动的魏碑直接惊了众人。
随时日见长,众教习同窗发现,赵寻安不止魏碑,无论楷书隶书还是行书草书,可谓尽数拿手。
长于书法的教谕大人逢人便说,与赵家子十来年岁月沉淀,必为天下闻名的书法大家!
那之后便有不少人求字,只是赵寻安大多推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不过小小秀才,当不得如此大的名声。
这便是李泽源喜欢赵寻安的缘由之一,知晓藏拙,诸多文坛前辈说过字如其人,赵寻安能写出这般飘逸书法,心性定然不差,属实锦绣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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