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没有自己存在的今晚,受着伤的左岺也是在担心裘洛,浑然不知道裘洛正和时瑜拌嘴呢?
系统:宿主……
裴舟:我知道。
裴舟闭上眸,再睁开时他眸光坚定:这么想没用,既然他在,他就是来改变左岺命运的,他是来抢走左岺的,他知道自己之后要走的路。
擦了两趟,布已经变得鲜红,接下来是擦伤口。
裴舟又捏了次水,便听到沉默良久的左岺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你跟诺莱斯家的其他雄虫不一样。”
左岺说着,脑海里闪过裴舟砸开铁链的画面。
那名死在荒星上的可怜雌虫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被幻兽抓去当做繁衍的温床,即便是有防腐的植物在,样子也十分的凄惨,如果是其他雄虫,见到这样雌虫的尸体大概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样吧,只会觉得脏了眼。
但眼前的雄虫无论是和诺莱斯家族的雄虫,亦或是其他雄虫不一样,他尝试去解开了绑着那名雌虫的枷锁,为素未谋面的虫安葬,他…
左岺背对着裴舟,双眸却是蒙上一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氤氲。
假如他无法逃离诺莱斯家族,至少他想在这名雄虫的手下……
裴舟淡淡道:“一不一样,跟我回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没有必然联系……”
他想了想,选择了一个回答,“那个裘洛正式进了军校,诺莱斯暂时没虫敢对他怎么样,过得不错。
左岺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
裴舟却道:“我不会再答你关于裘洛的问题了,涂药,这药是特制的有点痛,但涂了这个不会留疤的。”
左岺哑然一笑,“为什么要给我,我感受不到精神力,痛觉也不强烈,放着也没事。”
他偏了偏头看裴舟。
“倒是你,裴舟.诺莱斯…”
他顿了一秒又加上阁下两个字,“喷雾应该留给你自己。”
裴舟一愣。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左岺叫他的名字。
之前左岺一直都称他为雄虫阁下。
一种难以言喻的,宛如清泉击鼓般的喜悦上涌,但裴舟还勉强控制住自顾自上扬的嘴角。
他说:“我可不希望我手下的人以后背上有这么一大块疤。”
左岺:“我是说阁下你的手,有点裂开了。”
他点了点自己手上的虎口,示意裴舟虎口上的咬痕。
那还是三四天前,自己被左岺给咬伤的。
“哦,你说我被你咬伤的地方?”
“被你”
两个字裴舟特意加重了一下,他故意玩味地说:“喷雾给你用了,那这伤口要不你舔一下。”
系统:!
左岺:!
!
!
左岺原本偏着看他的脑袋扭了回去,眼睛瞥了眼伸到他眼前的裴舟的爪子,又瞬间瞥开了,又看了眼,又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