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这两条路分头找。”
裴舟吩咐道。
左岺点头,两虫分头行动。
沿路找了一路,裴舟这边一无所获,倒是在路上又遇上了卅尔与另一名b队的军雌。
遇上他们时,军雌正揪着卅尔的衣领把他拖到一个摊位前,而卅尔则在嚷嚷说“自己要继续思考虫生的意义”
。
被揪住的卅尔:“我刚刚发现了一个真理,我们每一名虫就像这袋饼干,虽不是芭菲,但也是饼干,虽然长得不甜,但味道很咸,酸甜苦辣咸,可谓是缺一不可…”
军雌无语道:“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别芭菲饼干的了,你给我……噫,裴舟阁下!”
见到裴舟,他立刻放开卅尔站直了身。
裴舟用光脑调出安法的照片:“你们刚才有见到他么?”
卅尔道:“这,这不是赛恩斯阁下的机械虫么?没见过诶。”
军雌忽而想起来什么:“是不是赛恩斯阁下的机械虫我不知道,机械虫的话我倒是有些印象,二十分钟前我经过花车,倒是看到一名机械虫排队想演海神来换鳞片,只是因为没有队友,好像一直在旁边等,之后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排上了。”
军雌所说的花车,也是今晚的娱乐项目之一。
火愿花车会一路从东部游行至西部,期间停靠十几个站点,任何虫都可以在站点报名上花车,与同伴一起在花车上向公众演绎出心目中的火神与海神的故事,演得不错,获得观众掌声,便可以得到鳞片。
按照时间来算,花车现在已经过了几条街,应该停靠在左岺所搜寻的那条街上。
裴舟正想联系左岺,没想到这时左岺那边却也是传来了消息。
左岺说他找到安法了。
虫群来来往往的街道的某一条巷子里,机械虫静静地倚坐在角落,显得有些可怜。
左岺看了眼外面准备离开的花车,视线又落回到机械虫身上:“安法。”
机械虫动了动,他胸脯前的金属装置停止了运转,闪烁的蓝光表明他的能量即将耗尽了,他道:“左岺阁下?”
“你离家出走跑这里来了。”
左岺蹲了下来,像看小孩似地看他,“你家阁下很担心你,知道吗?”
“赛恩斯阁下…雄主担心我。”
安法缓慢地说着,显然他微弱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说话了,但他继续说:“翡安西先生说,我是机械虫,我注定不懂感情,没有思想,也不会有虫蛋,这对雄主来说是件很糟糕很残酷的事。”
“啊,翡安西先生是赛恩斯阁下的未婚夫。
翡安西先生还说,我如果消失了,还会有第二个安法出现的,我不是唯一的。”
安法解释道。
“更正一下,赛恩斯阁下说那是前未婚夫。”
左岺道:“所以你跑到这里来了。”
“安法只是想向虫神许个愿望。”
安法掰着手指头道,“我想让虫神赋予我感情,让我成为唯一的安法,我想让赛恩斯阁下最近失败了好多次的实验成功,还想有一个、两个、三个虫蛋,啊对了,玻璃屋里的竹箭花不小心被我一脚踩死了,希望虫神能够复活一下,要是被赛恩斯阁下发现就麻烦了。”
左岺:“……”
“如果今晚成功,我便是崭新的安法,如果失败,那我就成为赛恩斯阁下的过去。”
安法落寞道,“只是我拿不到鳞片向虫神许愿,注定会被抛弃。”
“你的愿望也太多了,只限一个可能成功率更高,你看。”
左岺点了点他的心脏:“你的机械心脏已经拆除了。
你只剩最后一点能源维持你此刻的行动与说话,但你依然在挂念赛恩斯,在我看来这也算是一种感情了。”
安法瞪大了双眼,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胸脯前的蓝光闪了闪后,他瞳孔一缩,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