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起身冲净乱飞的泡沫,边擦湿漉漉的长发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安室先生?你已经洗完了吗?”
竹泉知雀拿起吹风机,她坐到安室透旁边,鼻尖动了动。
“椰奶布丁味。”
女孩子笑得眼眸弯起,“很香甜!”
“是吗?”
安室透抬起胳膊嗅了嗅,这款沐浴露留香不浓,他都不知道知雀怎么能头发衣服上都是椰奶布丁的甜味。
“而且是焦糖味的椰奶布丁。”
竹泉知雀打开吹风机,在呜呜呜的杂音中大胆诽谤,“饿了,馋了,好想咬一口。”
安室透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吹风机是很吵没错,但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小声吗?
竹泉知雀吹头发的动作十分粗暴,只求吹干不求发型,她的发型和她对工资的追求一样顽固,无论洗发前做了什么发型,吹干后都是柔顺浓密的直发。
天知道威雀威士忌微卷的长发让卷发棒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竹泉知雀坐在镜子前给自己凹造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波本你面子真大,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有多努力?”
竹泉知雀顺了顺些许烫手的黑发,没了吹风机的杂音,屋外暴雨倾盆的响声愈发清晰,仿佛天地间只余雨水落在石板上的声响。
“雨真大啊。”
她望向窗外。
她的皮肤残留氤氲的热气,蓬松的长发衬得女孩子的脸小了一圈,鹅黄色的连衣裙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削瘦的锁骨凹陷处仿佛能承载一尾金鱼。
竹泉知雀窝在沙发上,像只蜷缩在毛毯里的小猫,屋外的大雨能轻易打湿她的背毛,夺走她脆弱的生命。
让人想把她圈养在温暖安全的房间里,递给她加糖的热牛奶,看她怕烫似的小口小口抿奶。
安室透坐在她身边,舒适的环境唤醒了他连日积累的疲倦。
“安室先生?”
竹泉知雀小声地叫他,声音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你困了。”
呼吸逐渐轻浅的金发男人没能响应她的呼唤,他歪了歪脑袋,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很累吗?”
竹泉知雀前倾身体,注视安室透倦怠的眉眼,抬起手隔空描摹。
昨晚的数据,今天凌晨就整理成文档发过来了。
虽然酒厂的确是个罔顾员工身体健康,加班不分日夜黑白的稀烂组织,但波本未免太拼命了点儿。
竹泉知雀自己就是卷王,她拼起命来根本不要命,初入黑衣组织卧底的那段时间为了升职上位,连琴酒都要为她的疯劲让道。
她最近才放缓步伐,威雀威士忌隐约走到了职业天花板,再进一步想获得琴酒、朗姆一样的地位,需要的可不只有能力。
“漫长的考察期。”
竹泉知雀叹气,“真是烦人,酒厂一点儿都不透明化,瞧瞧我们港口Mafia,连初入职的新人都见过拎着小裙子追在艾丽斯身后苦苦哀求的变态幼。
女控森先生。”
“只有知道首领的身份,员工有杀人篡位的希望,工作才有动力。”
虽说BOSS高大伟岸的形象在实习生面前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没关系,港口Mafia是个不许辞职的公司,实习生只能含泪忍受高层都不正常的现实。
“其实也还好啦。”
竹泉知雀心虚安慰被五险一金和餐补骗进港口Mafia大楼的新人,“抛开自鲨狂魔、狂热帽子收集爱好者、变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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