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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盘问起来露出马脚,在行宫之中也是一项罪名。
“我知晓了,”
念桥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想了想,从自己袖口里把傅晴明送的那只玛瑙珠串也给了侍卫。
反正留着出宫也是会卖的。
侍卫目光略微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把红玛瑙珠串收了。
目送着少年离开,侍卫在原地站着,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飞过来。
白鸽脚上挂着信筒,很快穿过宫墙,朝着宫外相国府飞去。
念桥和绿鲤没有什么话好说的,绿鲤因为得罪了自己的上任公公被调到这里,一直想要从这里离开。
他被傅晴明安排在这里,在绿鲤看来,他没有任何价值,毕竟来到这里想调走实在是困难,后半生兴许都要困在这里。
念桥不用跟绿鲤道别,他在晚上估摸着时间,看着绿鲤从侍卫那边回来,绿鲤进门时瞪了他一眼,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扭头瞅了绿鲤一眼,绿鲤脸色有些红,他很快又收回视线,不敢多看,一会要挨骂。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出门时,绿鲤问了一句。
这小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他不可能瞒过绿鲤。
“我想趁着宫门还没有关,出去采买,晚些会回来。”
绿鲤狐疑地看着他,“你半夜出去做什么,买什么东西需要夜里去?”
“夜里可不一定能出宫。”
念桥唇角略微绷着,一紧张起来耳朵跟着红了,他这么紧张,绿鲤反倒不怀疑什么,叮嘱他最好不要惹事,不然上一个被绞死的宫人就是他的下场。
他略微松口气,匆匆地出了冷屏宫,他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
之前他从来没有自己出过宫门,一直都是坐傅晴明的马车,他这张脸和当今太子有几分相似。
久待冷宫的人可能不会察觉,但是守宫门的侍卫万一见过太子,他被归类成可疑人物,到时候再想出去就难了。
念桥在花坛边,小心翼翼地拾了些土灰,细细地抹在自己的脸上,他有些紧张,四处看了看,应当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身影在夜晚只有细细一道,无声无息地贴着宫墙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