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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冤情?”
他淡淡地开口。
妇人连忙抱住他的腿,老泪纵横。
“大人,一个月前,我女儿被骠骑将军的侄子刘安jian.wu至死,死状凄惨,可这里的官员都惧怕骠骑将军,不肯接案,还把我关在牢殴打,求大人替民妇伸冤呐!”
陆行云眸光微沉,正要开口,一个官吏从后面赶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贱妇,休要胡言乱语,再污蔑朝廷命官,仔细你的脑袋!
来人,把她给本官拖下去!”
“谁敢!”
陆行云神色骤冷,语声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官吏拳头一攥,目露凶光:“侍郎大人,难道你要和镖旗将军作对吗?”
骠骑将军掌管三十万戍边军队,可与首辅相较,权势滔天,寻常官吏巴结他还来及,哪敢与之抗衡。
陆行云静静看着他,语声清冷:“是非曲直,自由律法论处,纵然是镖旗将军,也不能包庇疑犯。”
“你、你!”
官吏面色酱红,气得说不出话。
于绝境中看到希望,妇人顿时喜极而泣,连连磕头:“多谢青天大人,多谢!”
陆行云目光软了几份,伸手将她扶起来,妇人污黑的指尖扣在他的手上,他却丝毫不在意。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民作主,大娘不必言谢。”
望着这一幕,姜知柳眸光微恍。
待陆行云远去之后,绿枝道:“小姐,现下就去找夫人吗?”
姜知柳凝了凝,微微一笑:“不,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说着朝远去的官轿望了一眼,这才离开。
三日后,午时,城东刑场。
陆行云高座在衙案后,身姿笔挺,神情肃穆:“兖州刘安jian、wu民女宋氏,并鞭打至死,手段凶残、行为恶劣,判斩立决!
知州吴永道包庇凶犯、行贿受贿,罪大恶极,判斩立决!”
“其余从犯,一应刺字,判以流放之行!”
闻言,周围百姓无不欢呼,伸冤的妇人更是泪流满脸,不停地磕头谢恩。
邢台上,一众主犯、从犯无不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刘安和吴永道更不停大骂:“酷吏,没有人性的酷吏,你多行不义,我叔叔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