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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姜知柳早早起来,熟悉整齐后,刚走到外间,便见陆行云负手立在屋檐下,晨曦微露,在他身上镀了层薄薄的光晕。
他穿着一身影青色薄衫,身子挺拔如松,虽是夏季,领口也扣得严丝合缝,
望着他的身影,姜知柳眸光一恍,悄然走到他身后。
“让夫君久等了。”
陆行云凝了凝,淡然道:“无妨,我每日卯时一刻就起来了,走吧,去奉茶。”
“哦,好。”
姜知柳微微一愣,跟着他往外走,边走着,却忍不住打量他,往常习武也算起的早,不曾料他起的更早,顿时更对他多了丝敬佩。
到了大厅,主位上坐着老侯爷和老夫人,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二房、三房两夫妻,他们的子女则立在后边。
姜知柳素日跟着父兄走南闯北,胆色非一般姑娘家能比,可此刻手心竟微微出汗,她吸了一口气,走到中央朝几人依次行礼。
老侯爷和老夫人还算和善,给她封了几个红包,当她给二房的敬茶时,对方借机拉过她的手,惊讶道:“知柳,你的手怎么有这么多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哪做了粗活呢!”
姜知柳不自然地把手抽回去:“二伯娘见笑了,我自小跟着母亲习武,手上自然会有些茧子。”
二房的陆三娘故作惊讶,眼里满是嫌弃:“呀!
习武?嫂嫂,你们姜家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也算是富商,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习武呢?”
眉头一蹙,姜知柳望向陆行云,见他默然地立着,丝毫没有帮她辩解的意思。
她心里黯了黯,面上却笑道:“妹妹此言差矣,虽说现今不鼓励女子习武,可本朝□□的孙皇后就是武人出身,更辅佐□□征战沙场、平定天下,这才有当今的太平盛世。”
“三妹妹若是瞧不起女子习武,那岂不是瞧不起孙皇后?”
闻言,陆三娘脸色骤变:“嫂嫂,我可没那个意思!”
二房也是一僵,帮腔道:“是啊,你妹妹虽然顽劣,却万万不敢存这样的心思。”
姜知柳笑了笑,没说话。
见此情形,老夫人连忙打圆场,众人唠了会儿家常,便一起用早膳。
望着眼前的几道带甜味的饭食,她蹙了蹙眉,她素来不喜甜食,可别的菜又不在她面前,只好夹了块甜点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抬眸,见陆行云默默吃着雪花酪和白云糕,便暗暗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