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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几个衙役立即出去,将几个人证从酒楼里请出来。
这几人虽有心包庇李秉,又害怕陆行云的严酷之名,当下便将事实说了,证明是李秉有错在先。
沉吟片刻,陆行云眸光一凛,高声道:“是非曲直现已查明,是李秉有错在先,其当街调戏民妇的行为,触犯本朝律法,故判十杖以儆效尤!”
“至于案妇,虽事出有因,但私自动武亦触犯律法,罚三百钱予李秉治伤。”
姜知柳远山眉一蹙,抿着唇,拱手道:“民妇...谢恩...”
这样的判决没有任何不公,可到底还是罚了她。
若是以往,她自会体谅他为官不易,可她本就余怒未消,现下自然难给他好脸色。
旁边,李秉听到自己要被打十杖,吓得脸色发白,怒吼起来:“姓陆的,你不念旧情就罢了,你已经对不起我妹妹了,现下还想让人打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肃静!
尔触犯律法事实俱在,岂可容你冒犯公堂,来人,行刑!”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走过来,朝陆行云耳语了两句,他眉头微蹙,思索了片刻,起身朝后堂走去。
见他突然离去,姜知柳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须臾,陆行云便出来了,朝她看了看,这才走到主位坐下。
“案犯李秉罪证确凿,本该立即行刑,但念在你往日多次捐建学堂、救助孤寡,又重病未愈,允你回去修养十日,再来领罚。”
清冽的话语传入耳畔,姜知柳的心沉入谷底,摔得粉碎,手脚冰凉一片。
她死死盯着他,脸上忽青忽白。
他不会无缘无故拖延行刑日期...除非...
她转眸往窗外望去,透过窗纱隐隐看到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容颜娟秀婉约,气质娴静端雅。
只一眼,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熟系的名字。
拳头越攥越紧,姜知柳眸光一锐,转身就往外走,衙役连忙拦住:“大胆,大人在此,尔等怎可先行!”
“罢了,让她走。”
台上,传来一声叹息。
姜知柳冷然一笑,快步走出去,绿枝愤愤地瞪了陆行云一眼,赶快跟上去。
回府之后,姜知柳便把自己关在屋里,谁都不理,不吃不喝。
傍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夫人。”
姜知柳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到声响眉头一蹙,连头都没抬。
许是知道她不会开门,只听砰的一声,陆行云已将门踢开,他走到内室,盯着姜知柳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在床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