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说着她握住她的手,慨叹道:“咱们女人呐,既然不能在外面谋生,那就好好在家里替他守好这个家,他好了,家才好,家好,我们才好,你说是不是?”
这是来敲打她了。
姜知柳弯唇,笑意清浅,却未及眼底:“祖母说的是,知柳记住了。”
“恩,这才是陆家的好儿媳。”
拍了拍她的手,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慈爱的笑,又看了看陆行云,拄着拐杖缓步离开了。
须臾,姜知柳感觉腿上一股湿热,摸了摸:“啊呀!
尿了,快拿尿布。”
怔了怔,陆行云连忙把旁边的尿布递过去,姜知柳却看都没看一眼,接过绿枝递过来的尿布,给婴儿换洗。
薄唇一抿,他伸出的手握成拳头,缓缓垂落。
片刻后,婴儿又闹觉,姜知柳本想站起来,却觉腰疼,只好扶着腰坐回去。
“我来吧!”
陆行云扔下尿布,立即伸手去接,却被绿枝抢先了。
抬起的手再度放下,他让到一旁,眸中黯淡无光。
旁边,丫鬟见姜知柳唇畔干裂,正倒温水给她,陆行云走过接,却把茶杯碰到地上,摔成两半。
“哇!”
婴儿本就闹腾,被突然的异响一惊,瞬间大哭起来。
姜知柳远山眉紧蹙,朝陆行云冷冷望去:“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杵在那里,当麻杆吗?”
面上一滞,陆行云浑身僵直,眸中起起伏伏,拳头越攥越紧。
半晌,他松开拳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背影萧条孤寂如一株斑驳的松。
之后,陆行云一直告假在家,整整守了她一个月。
可姜知柳对他淡漠得好似陌生人,直到出月子也只说了三句话,另外两句是“你要是没事,就去办你的案子,少在这碍事!”
、“你这是故意的吗?明知道他爱哭,还找事!”
陆行云心有愧疚,只抿着唇,闷声不语。
出月后,他不得不继续去刑部办公,但只要忙完了,就立即回府,还经常给她们母子稍些吃的用的。
可他送来的东西,姜知柳却视而不见,从不曾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