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多无能啊!
“不,不!”
悲愤的感觉在胸口炸开,他一把将那本书撕烂,一下、两下、三下...书册被撕的四分五裂。
看着四散的纸屑,他一个激灵,像是受了刺激,又赶紧将它们往回拼,又哭又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可碎了就是碎了,如何拼的好?
门口处,书庭正端着汤药进来,见他如痴似狂,吓了一跳,急忙赶过来:“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快,把浆糊找过来!”
陆行云唰地站起来,揪住他的衣襟,眸中阴鸷透着猩红的光,像是一头野兽。
“是!”
书庭身上一寒,立即放下药碗,飞快地跑了出去。
陆行云素来矜持冷静,从不会这般失态,如今这样,他还是头次见。
他擦了擦冷汗,从别处找来一瓶浆糊。
看到浆糊,陆行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眸光乍亮,拿着浆糊就开始粘书。
可他太过激动,手颤巍巍的,粘的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怎么会这样?
不,一定能恢复原状的,一定!
他深吸了口气,竭力稳住情绪,又粘了一张,虽比上次好了些,可还是不好看。
“啪!”
他眸光燃起一团怒火,甩手把浆糊打落,洒得满地狼藉。
书庭打了个哆嗦,忙蹲下收拾,却听到他怒道:“滚!
给我滚!”
心口一提,书庭灰溜溜地跑了,到了远处,他回过头,见陆行云坐在那里,脸上阴云密布,目光冷冽,浑身罩着幽冷的死气。
过了许久,书庭趴在门口,偷偷朝里看了看,见他依旧坐下那里如同木偶,他不敢触霉头,只好在隔壁守着。
翌日一早,他正要找陆行云时,一个下人跑过来,给他说了句什么,他双眸一瞪,赶紧跑到屋里。
“世子,小公子染病的原因找到了,是...”
“说!”
陆行云刚刚起来,正要喝药,当下眸光一厉,冷声道。
“是、是太子的宠妾妤美人,之前世子为了帮吴克伸冤,彻查勾结贼匪和圈地的案子,最后扳倒了太子的姻亲,那姻亲正是妤美人的兄长。”
“她兄长因此事被判以凌迟之刑,她怀恨在心,正好得知那村子发了疫症,就派人将病人的衣物拿回来,烧成灰。
又收买了院里浣衣的丫鬟,让她把灰抹在小公子的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