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色微滞,陆行云抿了抿唇,道:“只要是你,没脸没皮也不打紧。”
“你!”
姜知柳气的脸色一胀,甩了甩袖子:“冥顽不灵,我懒得理你!”
说罢就往回走,胳膊猛然一紧,却被他抓住了。
“柳儿...”
姜知柳蹙眉,眸中露出深深的嫌恶:“烦死了!”
胳膊猛地一甩,将他甩到地上。
“啊。”
腿部传来剧痛,陆行云痛呼,眉头挤做一团,额上冷汗涔涔。
见此情形,书庭赶紧将他扶住,朝姜知柳道:“夫人,我知道你怨侯爷,你纵使打他骂他小的也无话可说,只他那日被你碾断了腿,你这么一推,若害他瘸了可怎么办?”
“哦,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斜睨了陆行云一眼,挑了挑唇,云淡风轻地走了,眉梢眼角满是讥讽。
望着她淡漠得背影,陆行云心口似被猛地插了一刀,心脏痛得抽搐,他眼眶泛红,深吸了口气,强撑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回到车里坐着。
书庭眸中满是担忧,叹了叹,到车外守着。
寂静的车厢里,陆行云的手越攥越紧,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窖,渗凉透骨。
眼前不断浮现姜知柳冷漠的面容,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耳边重复似冰锥在他胸口戳了个大洞,呼啦啦寒风直往进灌。
他闭上眼眸,死命咬着唇,嘴角却不停战栗着,片刻后,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悄然滑落,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
当下下午,书庭见陆行云脸色惨白,紧皱眉头,一副忍痛的模样,便查看他的伤口,见小腿肿的跟满头似的的,红的发亮。
他大惊失色,立即驾车去了最近的府州,经大夫诊断,断口果然错位了。
书庭眼眶一红,就跪下了:“大夫,你一定要给我家主人治好,绝对不能出问题啊!”
大夫点头道:“你放心,老夫一定尽力,只他伤的太严重,必须好好修养,若再出差错,保不准真就瘸了。”
书庭心中一紧,忙道:“多谢大夫。”
旁边,陆行云听了大夫的话,却垂眸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医馆出去之后,二人又出城,沿着暗哨留下的记号追赶,却在一处竹林里失了讯息。
正准备掉头再找找的时候,暗哨垂头丧气地过来了。
“侯爷,属下无能,跟...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