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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乘月把药碗搁下,给她递过去一张手帕。
南愿咳了几声后,眸子蒙上湿雾,指着他道:“你……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别以为她刚才没有感受到他伸了一下舌头!
闲乘月便顺手替她擦拭了下唇角:“随陛下怎么说。”
南愿:“混账,禽兽,混蛋,王八……绿豆糕。”
她在闲乘月的眼神下将话咽了回去。
吃药这种事,每天得来个三次。
待下一次闲乘月端着药碗进来时,南愿这次正打算抵死不从,就见闲乘月喂往他嘴边送的动作特别熟练。
吓得她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夺过药碗。
南愿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主动地喝药。
“陛下不比为了害羞勉强自己。”
闲乘月这次说话好听得很,“若是希望臣喂,臣不敢不从。”
南愿:“……凭什么你会认为我想你喂,就凭你一张不懂事的嘴吗。”
闲乘月:“陛下好面子,臣都懂。”
你懂个屁。
南愿翻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在闲乘月的“精心”
照料下,南愿风寒不足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她严重怀疑自己上了当。
不喝药肯定也能好这么快。
可惜无法验证了。
谁知,因着闲乘月这几天日日去寝殿侍奉,民间的话本风潮彻底压不住了。
那是南愿第一次病好后踏入御书房。
闲乘月正埋首于桌前,周边是堆成小山的奏折,这几日他对南愿几乎寸步不离,批阅奏章也是在深夜了。
南愿在他身上瞧见了疲态。
与他扯皮的时候却未发觉。
如今隔着一段距离见他按按眉心,烛影在他耳边摇曳,那股子疲惫才一股脑涌上来。
南愿心底微有感触,走过去正打算看他正在看什么书,然后,在画上瞧见两具交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