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把柄,最多能约束刘氏给她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平民姻缘,约束不了张成魁,即使她威胁报官,只要知府和他们沆瀣一气,就可以把她逼的毫无转圜余地。
说到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属良籍,大朔例法规定不能强迫,所以只要苏文安坚持不同意女儿做妾,她就能不嫁。
可苏文安根本不舍得近在眼前的大好机会,皱眉安抚:“乖女儿,你别叫为父难做。”
“你不肯嫁刘贵,我没逼你吧,张公子不同,四品官放到京城去也是够用的,男人嘛,你别看他眼下风流,迟早会收心,忍一忍不就过了。”
刘慧娘笑着附和,“轻眉,你还瞧不上人家呢,明摆是你高攀!”
苏轻眉看透对面两人的满心欢喜,已然无法改变他们的决议,她不得不跪在地上重重磕头,“父亲,我从小到大甚少求您,现在只希望你帮我与他们宽限出阁两日,只要两日,我想再好好陪陪外祖母!”
两日后,陆迟会忆起身世,他是世子,她可以求他去找徽州知府帮忙,一切兴许有救。
苏文安踌躇不决。
苏轻眉看到零星的希冀,跪着往前拉住父亲的衣角,仰起的俏丽脸蛋上哭得泪眼朦胧,“父亲,我只要两日,行不行啊。”
看着女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苏文安其实平日没怎么见过苏轻眉示弱,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女儿,真把她多留家中两日,不是难事。
刘氏见此情形,摇着苏文安的袖子,将他拉到稍远处,道:“老爷,我以为免得夜长梦多,还是顺着知府大人定的良辰吉日,轻眉想见老太太以后大把机会。”
“您是为了眉儿好,她长大了总会明白,再说您对知府大人的请求,为何要浪费在那等无谓事情上,霖儿将来是要科考的……”
这最后半句,说到了苏文安心坎里,他就苏春霖一个儿子,要靠儿子光耀门楣呢。
苏轻眉见父亲和继母二人窃窃私语,心上凉透。
果然,苏文安走回来换了副铁石心肠,挥了挥手,坚定道:“眉儿,别再发小孩子脾气,回去安心待嫁,还有知府大人叮嘱想低调办事,出阁前切记别到处宣扬。”
话已至此,苏轻眉眼见示弱无用,她抹掉眼泪抬起眸,走之前看了父亲一眼,那一眼,真的是全然对他死了心。
刘慧娘一整个神清气爽,招来心腹老奴,“范妈妈,老太太心口不顺,接下来几日你去伺候吧,多带些人,别把老太太和大小姐弄丢了。”
“是!”
……
范妈妈的动作很快,等苏轻眉回到樨香院,外祖母住的屋子也同步被围了起来,有人把守,严防她和林琼英逃走似的。
不必问,他们俨然在对她禁足。
绿桃急的直跺脚,苏轻眉何尝不焦虑,她重来一次,以为避开了国公府就好,没成想即将踏进另一个更大的火坑。
白猫在绿桃腿边欢快地绕来绕去,绿桃抹了把泪,瘪着嘴道:“小姐,我们把呜圆还给陆公子吧,呜圆挠过那个坏蛋,若带过去,它肯定活不了的。”
苏轻眉红着眼眶。
世事难料,早知有今日的事,她对陆迟就不该说的那般不留余地,否则,她现在或许能想办法好好同他聊一聊,看能不能刺激他提前恢复记忆。
苏轻眉看着猫咪发呆,看到它脖子里还挂着的红牌,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绿桃,你把李焱喊来。”
“是。”
绿桃不解,但没多问,小跑出去找李焱,苏轻眉从木柜中拿出宣纸笔墨,全摊在桌上摆好,她想通了,提醒陆迟本来就不一定要她本人去,匿名更好,还省的解释她是从何知晓的。
苏轻眉抿唇想了想,将笔换到了左手中。
她详细地将自己前世所得,陆迟提过的国公府儿时回忆全写了出来,想以此来唤醒他的回忆,因着是匿名,她畅所欲言,恨不得连他该去找徽州知府都写上去。
苏轻眉用不惯左手,写完两页信纸,手酸的额角冒出了层薄汗。
等李焱到来时,她已经叠好放入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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