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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虽然在贺兰山的时候与兵士们同吃同住,未见丝毫娇惯,可他毕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
陈季之转头四处看了看。
怎么李德海不见踪迹,就连一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
陈季之思来想去,走上前了一步。
赵蘅玉缩在赵珣的怀里,八爪鱼一般扒着赵珣,时间越久,她的力气越是小,虽然有赵珣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肢,但她手臂发软,已经抱不住赵珣的腰身。
汤池里潮湿又闷热,赵蘅玉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终于她的腿无力地垂落下来。
墨狐氅衣之下,雪白的足尖露了出来,隔着薄薄的衣裳,靠着赵珣垂落下来,无力又可怜。
赵蘅玉要急得哭了出来,她想要缩回脚,只能贴着赵珣向上使劲。
赵蘅玉惊慌地偏头,隔着氅衣的缝隙不安地往外看陈季之。
陈季之走了过来……
他现在似乎并未察觉,但若是走近了,他一定会看到的。
赵蘅玉焦急地挠着赵珣的脊背,赵珣掌心一紧,捏着她的腰肢,失了轻重。
赵蘅玉咬唇,却没能抑住喉间的哼声,轻轻的,憋在氅衣里,泄露出一点声响。
陈季之脚步一顿,他迟疑着问道:“我方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赵蘅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模糊地瞧见陈季之左右张望着。
赵珣在氅衣内按住赵蘅玉的头,他忍住躁郁开口:“大惊小怪什么,不过是一个宫……”
陈季之自言自语道:“猫?”
赵珣的话到了嘴边,复又吞了下去。
他本是打算告诉陈季之,他偶尔兴起,在这里幸了一个宫女的。
赵蘅玉蜷在氅衣内,闻言僵硬的身体也松泛下来。
陈季之说道:“这汤池中怎么会进来一只猫,是宫人太疏忽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才发觉他刚才打算了赵珣的话,他尴尬道:“殿下,你方才说什么?”
赵珣冷着脸:“我说,不要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只猫……你出去。”
陈季之微讪,他抬脚就要走,却又听见了一道又细又娇的声音。
赵蘅玉蓦地紧张起来,她感到腰上的大掌也陡然加重几分力道。
她不确定方才她到底有没有出声,汤池太热了,熏得她头脑发昏,她又极为紧张,或许她出了声,她自己却不知道。
赵蘅玉听见陈季之问道:“殿下,真不用将它弄走?”
她听见陈季之惊讶道:“啊呀。”
赵蘅玉脊背生了冷汗,她呼吸不畅,情愿就此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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