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7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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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无声地点头回应后,两人连眼神也不用交换,就不约而同踩着没有声响、宛如幽灵般轻若无物的步伐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走到了楼上并透过跳跃的方式到达隔壁整栋楼都没有人入住、毁坏程度也颇高的废墟大楼的阳台上,然后熟练地拐了几个弯后,撬开某户人家的锁并依序进入后,又重新把门锁好。

「今天要谈什么?你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诗句?那什么汙浊又忧伤的东西?」

看着太宰动作熟稔地开锁又上锁后,随手拿起房间内的陈旧飞镖把玩的少年太宰开口问道,看来是他试图解码太宰留下的讯息却发现没有什么能说得通的涵义后让他有些在意,也因此他不提其他的,就先问了这件事。

「是早一点因为你突然恶作剧所以谈到一半的事情,还有关于『我们』的事情。

太宰没有解释他为何留了所谓的诗句,而是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而听到太宰的话,前面还好,后半句话让他脸上原先若有似无的笑意霎时消失。

「是安吾说了什么了吗?真是多嘴──我明明和他说过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的。

少年太宰眼睛眯起,但并没能掩盖住眼眸霎时间迸发锐利的光芒,他不用太宰说明就自行猜测出了前因后果,声音难得有些尖锐地说道──和太宰一样,少年太宰也很中意坂口安吾,只是对他们而言坂口安吾虽然并非不重要,但优先顺序却也不是最靠前的那一位,就和坂口安吾也很看重与太宰治的情谊,但对他而言最重要、优先顺序更高的东西却也同样不是友人间的情谊一样,即使他想要兼顾也试图兼顾但同样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那么、对于现在这个世界仍是少年的『太宰治』,到底优先顺序更高的是什么呢?

因为早先一些的谈话,太宰此时脑中不期然闪过这个他从未深究也没有细思的问题,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变化,他和少年太宰一样收起了对外装饰用的面貌神态,他只是没什么表情、但比少年太宰的虚无与阴郁相比来说更添一种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温和与沉静,他与表情相同没什么起伏但也不怎么尖锐地替安吾中肯地说了句话:

「别这样,安吾也是担心我们。

而他毕竟还没有真正了解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实际上是什么情况,想岔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和坂口安吾、以及据他所说的织田还是其他人担忧的不同,太宰与少年太宰的关系其实比他们以为的还要更加紧密与难以分离──就算没有刻意地表现得太过亲昵,但就像没有人会刻意分割也无法分割自己与自己的影子间所有的联系一样,太宰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中,唯有对少年太宰是全然敞开自己的一切的,对其他人他或多或少都有所掩饰而巧妙布下各种烟雾弹,但他对少年太宰时却很少做这种无用的伪装,除了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而保持沉默以外,像这种彼此刻意避开他人耳目暗中交流讯息与谈话的时刻很多,而少年太宰很多事即使太宰没有明说,也能顺利意会并正确得到太宰传递给他的任何讯息。

或许他们正是同个个体在不同时间与时空的存在,他们总有种他人无法简单察觉与理解的默契与交流方式,甚至可以说少年太宰是在这个平行世界中太宰唯一的共犯,或许比因为碍于接触距离而无法得到太多关键线索的青少年乱步更加明了太宰目前计画中所有的一切──或者也可以用太宰世界的森鸥外说过的用词一样,他们两人是命运共同体。

而假如真如坂口安吾所建议的那样,太宰真的和对少年敦一样对少年太宰温柔地对待并照料对方,反而对彼此来说都有点儿心理性的不适──倒不是完全因为他们都不擅长接受他人直白的好意,却是他们都会恍惚间有种太过接近彼此就会融为一体的错觉以及因此而产生非关心理或生理、而是更本质的灵魂上的不适与排斥感,他们都本能地明白来自不同时空的他们不能太过亲近彼此地思维与内心,不然在思考同化的那一刻就会发生无可逆转的可怕变异,而就连情感上微妙的排斥与亲近都得去克制。

但偏偏对于『太宰治』来说,天生就被赋予的顶级操心术天赋让他们体会并看透他人的内心与情绪这点是无法控制的本能,就和江户川乱步无法控制地看穿所有隐密于阴影之下的秘密与隐私一样,他们无法控制地就本能会去理解并看出他人的心灵──所以他们不得不尽可能远离彼此,以免太过靠近时下意识地达成思维的同调、让这个对他们来说绝对禁止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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