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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野看了看邀请函内容,一场酒会,寰宇高层都会出席,听说是一位大人物的生日宴,刘枫的意思是让他趁这次机会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不行也能认识个说得上话的人,从中斡旋一下,不至于这么不明不白就被冷藏了。
拿到名额不容易,刘枫是花了功夫的。
但沈清野不太爱做交际,以往这些都是能推则推,刚回国时,沈哲轩领他拜访过几家唱片公司,更深刻了他对这种场合的厌恶。
“你不是急着用钱吗?”
刘枫看他犹豫,有些不耐,“公司签了你十年死约,没公司允许你什么活动都不能接,这就是现实。
你以为这种酒会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费了我多少力气和人情,起码得让我看到点效果吧。”
刘枫又拿了套衣服给他,“装扮得像样些,时间到了我来接你。”
地点定在L市最大的酒店,金碧堂皇,颇具现代特色的建筑,整体呈L型,外墙采用大片的茶色玻璃幕墙结合厚重的石材贴面,罗马柱古典挺拔,门口的广场设置了水池和喷泉,水柱喷溅的声音清脆,沈清野走进门厅,高大豪华的门厅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站在其下,感觉格格不入。
他们在门口下车后,被一路引进宴会厅。
入场的时间还早,宾客三三两两,手托酒水的服务员偶尔走动,两侧长条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自助餐点,正中堆了香槟塔,灯光一照,流光溢彩。
刘枫刚进场就被熟人叫走了,沈清野被独自留在场内。
服务员给他递了杯香槟,他端着酒站得有些尴尬,偶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反而更让人觉得不自在,如芒在背。
他喝了口酒,视线逡巡一圈,满场人他都不认识,他不是长袖善舞的类型,也不打算勉强自己,干脆辜负了刘枫的好意,退到了宴会厅的角落里。
旁边垂着丝绒材质的窗幔,掩在一片阴影里,他半靠着墙,没人注意,才觉自在点,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
过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宴会厅人多起来,灯光转暗,射下一道道纤细的光束,落在地上变成摇晃的光圈,乐队人员纷纷上场,现场演奏起悠扬丝滑的爵士乐。
满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现场人并不多,但很明显能分成两拨,一部分是俊男美女,装扮靓丽,很多脸都很熟悉,经常出现在大银幕上,另一部分相对年纪偏大,面容稳重,装束老成但价值不菲。
两拨人时有穿插,前者像穿花蝴蝶般活跃在后者身边,好像点缀依附的红花。
沈清野踱步到饮品台上换了杯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身,看见姜信文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看见你?我远远看见个背影像得很,还以为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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