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袖急匆匆迎上去:“冯小姐,我家小姐来过吗?”
冯嘉幼习以为常:“她又怎么了?”
今天一早隋瑛就带着阿袖前来看望她,一直待到下午,她困了,主仆俩方才离去。
只不过睡了个小觉的功夫,瞧阿袖心急火燎的模样,隋瑛像是丢了?
心中仅存的希望破灭,阿袖哭丧着脸道:“小姐从您这里离开以后,直接去了廖侍郎府。
她恨廖小姐抢了您的沈公子,知道她害怕猫毛,一碰就会满脸起红疹,好几日不退,便特意收集了一些猫毛准备扔她床铺上去,让她顶着一张丑脸出嫁……”
冯嘉幼险些厥过去:“这个隋瑛,我说的话她只当耳旁风!”
自她回京,冯嘉幼拉着她不知解释过多少回。
她和沈时行只不过是好友关系。
廖贞贞的确尖酸刻薄,可恶极了,但一码归一码,抢她男人这事是不存在的。
冯嘉幼憋着气:“继续说。”
“小姐命我在角门附近等着,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
阿袖声音微颤,“原本角门始终开着,忽就关上了,还添了好些护卫把守,我赶紧离开,路上竟看到玄影司的铁骑杀气腾腾的冲着廖侍郎府去了。”
提及令人闻风丧胆的玄影司,阿袖颤抖的愈发止不住。
冯嘉幼却颇感诧异,不应该啊,先不说以隋瑛的身手不易被发现,即使真露馅了,以她混不吝的名声和背后的镇国公,廖家也犯不上去请玄影司吧?
这是为什么?
廖贞贞?隋瑛?玄影司?
冯嘉幼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
“小姐不曾回府,也没来您这儿,那她应该还在廖家。”
阿袖能想到的是廖府内出了其他变故,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她打算回去继续等。
才刚跑到垂花门,听见背后冯嘉幼喊道:“回来!”
阿袖被她语气里的严肃惊了一跳。
冯嘉幼脸色惨白:“别去,廖贞贞死了,你此时回去等同羊入虎口。”
“廖小姐死了?”
阿袖怔愣片刻,面色一瞬被抽了个干净,“您的意思是,我家小姐将廖小姐……杀了?”
这怎么可能啊?
“我家小姐虽然……但您最清楚了,她有分寸,我提议派个护卫去放猫毛,她还训斥我男子岂能入女子闺房,又岂会杀死廖小姐?”
冯嘉幼不知如何解释,她只是模糊着想起了刚才做的噩梦。
隋瑛潜入廖贞贞闺房时,廖贞贞已被杀害。
不知出于何意,凶手竟将隋瑛打晕之后带出了廖侍郎府,跑去附近的巷子里抢了辆马车,将隋瑛扔在一家茶楼的雅间里面。
玄影司暗卫几乎遍布京城每个角落,迅速查出隋瑛行踪,派大队人马前往茶楼抓捕。
隋瑛的弟弟,镇国公小世子隋思源也恰好赶到。
那小子更是个愣头青,眼见亲姐被欺负,立刻跳起来与玄影司动了刀兵。
莫看他年纪小,名将后代,一身本领,发起疯来十几个玄影卫拿不下他,混乱中,隋思远竟被误杀。
在外戍边的镇国公早年死了儿子,如今又听闻孙子死讯,急怒攻心当场吐血,也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