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需证明,趁早脱身才是。
而二叔和沈邱那么本事,少了他自然还有别人去保护冯嘉幼的安全。
谢揽定了定神,道:“我没想要回去,今晚拿来杀贼,用完立马还给你。”
冯嘉幼质问:“你之前连牢房都不准我去,说新婚去牢房不吉利,一眨眼你就要拿着聘礼去杀贼?你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谢揽:“……”
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冯嘉幼不由生出几缕烦闷,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是忽左忽右,反反复复的。
前一刻还主动牵她,下一刻就将她推开。
从前伤着右手时,是不是连脑子也一起伤到了?
象牙梳子往桌面一放,冯嘉幼用了点手劲儿,颇响。
落在谢揽心头,微震。
他不是害怕冯嘉幼,非得这样小心翼翼。
还是那句话,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相反的,从小在承受二叔带给她的灾难。
如今谢揽无暇去安排死遁,可能会就此失踪,这不是和二叔当年一样?
刚出生父亲失踪,才成婚夫君失踪,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昨日谢揽还在心中指责过二叔不负责任,今日自己就要重蹈他的覆辙?
真要这样一走了之?
之前二叔险些被她抓住,她束手就擒,与他一起被俘。
他不是心中感动,暗自做出过承诺,赤鎏金这事儿结束前会一直保护她?
大丈夫言而有信,岂能出尔反尔?
不对!
谢揽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二叔当时为何非要带上冯嘉幼,不就是为了让他产生这种想法吗?
二叔果然是在算计他!
谢揽再次拿定主意,搬出自己的野心家外壳:“你不是整天希望我能早些晋升?我不想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只要能立功,就是好彩头。”
冯嘉幼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谢郎,你还没放弃抓贼立功这条路呢?”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谢揽无语:“我身在大理寺,不抓贼我抓什么?”
冯嘉幼紧张地站起身:“你穿着夜行衣,还问我要刀,莫不是准备图谋什么大计不成?”
谢揽道:“等我做完事再告诉你,你先将刀给我。”
冯嘉幼见他这坚决不可更改的模样,真是头痛极了。
两次进京考试,两次因为打架伤了手。
还有上次在书楼,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还能被擒。
他到底是凭借什么自信总认为自己有本事抓贼立功的?
冯嘉幼是真的怕了,是不是每一株参天大树在小树苗时期,都这么难养的?
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