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心为她打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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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冯嘉幼以宣纸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透着狡黠的眼睛,“夫君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哪里会勉强,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谢揽说着已经在案台后面坐下了。
抓起占地方的苗刀哐当扔地上去,再将那些书册平整的摆在面前。
倒也不必这样拼,冯嘉幼说:“等等不迟,你先梳洗吃饭。”
昨晚回来洗过澡,他只将浓密的长发潦草的扎了个高马尾,睡一夜起来,更是乱糟糟的。
“反正你不是已经和崔少卿告了假,我上午又不用出门。”
谢揽此刻充满斗志,分秒也不想浪费,“随便给我一口吃的就行。”
冯嘉幼便不管他了,吩咐珊瑚端来一碗添了不少补料的粥汤。
谢揽真就待在房里看了一上午,吃午饭时手中还拿着书册。
下午提着苗刀去武楼见那教头,跟着教头从苗刀最基础的身法练起。
他还能一边应付教头,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看过的内容。
晚上回房继续背诵,直到困得趴在案台上睡着为止。
如此状态持续了七八天,谢揽心里那口和裴砚昭比试的气儿逐渐松了,终于开始感觉到疲倦乏力,但做事岂可半途而废,便一直硬撑。
……
连着阴雨几天,今日上午终于放了晴。
春日阳光正暖,小院儿中的桃花也开的浓艳,冯嘉幼坐在桃花树下的石桌边闲闲品茗。
桌面上摆着一首饰盒的金子,询问松烟:“你从小就跟着他?”
松烟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小的八岁就跟着少主了,比少主大了三岁。”
是二爷从许多孩子里挑中的他,不过他知道自家这少夫人与二爷关系不好,不提也罢。
冯嘉幼问:“我瞧着你像读过不少的书?”
“少主读书时小的在一旁跟着学的。”
松烟忙又补充,“少主被老爷抓着习武的时间居多,倒是便宜了小的。”
可真是机灵,冯嘉幼正想夸他比谢揽有悟性得多:“那你家老爷与少爷关系如何?”
“老爷平日里不苟言笑,行事谨慎。
少主则比较莽撞不羁,随性而为。
唯一的共同点是有着差不多的倔脾气,父子俩谁都看不惯谁,极少有能坐下来闲话家常的时候,说话超过三句就有可能动手。”
从前有二爷在旁劝着还好,二爷留书出走黑水城以后,父子俩之间的争执越来越多,不然少主也不会跑来京城。
松烟想到什么,又说,“不过,每次动手都是以少主挨打、被老爷重罚结束。”
冯嘉幼理解他的言下之意,谢临溪说谢揽十三岁之后便是西北无人敌,她那公爹应不是儿子的对手。
看来谢揽再动怒也不会昏头,始终记得自己是儿子。
冯嘉幼继续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