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谢揽发现也和高手过招差不了多少。
不是你斩了我,就是我斩了你。
很明显,冯嘉幼现在比他略胜了一筹。
谢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遂生出几分挫败感。
自从他十三岁起,约人比武从来没有输过一次,好久没尝过输的滋味了。
关键是从前输了以后,至多三个月他就能反败为胜。
而现在他连一点赢的门路都摸不着,好像还越输越惨了?
冯嘉幼见他突然没骨头似的往椅背一靠,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也打了个突。
她就知道,让他看这些可能会让他心生误会,认为自己嫌弃他不行。
一开始她没有拿出来,因为这些本就是她买回来自己学习的。
刚才他道歉说要改,见他又摸不着门路的样子,冯嘉幼才临时决定拿出来给他。
“好啦,你不想看就不看了。”
冯嘉幼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了,陪我去睡觉。”
“你去睡,我就在这睡。”
谢揽反将她往内室方向推,“明天还是把睡榻给我搬回来吧。”
“不行。”
冯嘉幼不可能答应,她要的是进展,分床睡岂不是又倒回去了?
她将心一横,又一次拉起他的手:“夫君,不如我们今晚继续……”
“你放过我吧。”
谢揽拒绝,“我的毛病还没改,下手重一点你就翻脸跑了,真当我铁打的?”
昨晚已经憋了一回,那股难受的劲儿到现在还没消,可不敢再来第二回。
冯嘉幼保证:“我今天肯定不跑。”
她往纱灯看一眼,今晚燃着灯,让他能看清楚她,他就会比较怯。
大不了她将脸面完全舍了,主动去引导他,其余的就像他说的,忍忍就是。
谢揽本想说“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她却用指尖打着圈挠了挠他的掌心。
他从手臂一直麻到心坎,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但谢揽现在揣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儿,强迫自己抽回手:“你让我缓两天。”
冯嘉幼少见他这样坚决的态度,她再多说几句,倒像是她逼良为娼似的。
不知又搭错了哪根筋,冯嘉幼也不想理他了。
但想起他们夫妻间的约法三章,她问:“你生我气了?”
谢揽心知是在和自己较劲,与她无关,忙去哄她:“怎么会呢幼娘,是我今天去了趟大都督府有些心烦。”
冯嘉幼估计他是又见到了陆夫人的那副画像,心里堵得慌。
瞧他这状态,怕是对齐封的憎恨会越来越浓:“你别嫌我多嘴,你对着齐封必须万事小心,不可冲动。
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一点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知他老谋深算,我一时之间肯定不是对手。”
冯嘉幼想了想,“就比如他亲自去救那女刺客,我总觉得他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