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一刻暴雨闪电之下他御敌驭马时的矫健从容,两相对比,较为惨烈。
看来,他是真被韩沉的事情给吓到了。
冯嘉幼爱看他犯傻,却不喜欢他欠缺自信的模样。
她想解释自己只是不想他造反,从来没有说服他接受诏安的意图。
无损大魏百姓安危的情况下,那是他的自由,她可没有那么霸道。
但她挑着眉梢问:“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
谢揽没好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冯嘉幼再挑眉梢:“明知什么?我不知道。”
谢揽嘴唇微动,心知她又要戏弄他。
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喜欢泰然自若着看他兵荒马乱的蠢样子。
短短时间里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实在是欺人太甚。
“行,那我让你知道知道。”
谢揽心里一发狠,站直了朝前迈一步,伸手搂过她的腰肢。
手臂用力,收紧上提,她便朝他胸口撞了上去。
她曾控诉过他一主动就会用力过猛,连忙抑制住自己,放松了些力道。
冯嘉幼的脚尖几乎离地,他一松手,她猛地向下坠,轻呼一声,救命似的抬起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再抬头看他时,湿漉漉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慌乱。
谢揽原本存着惩罚她的心思,打算挤兑她几句,也瞧瞧她羞恼的模样。
然而此时她精致无暇的小脸儿在他面前放大,每一处都释放出诱人的香甜气息,他屈从于本能,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冯嘉幼睫毛微颤,她逗他时从来不知害臊,每当他反攻,她也会怯得慌。
又担心下一刻便会被他没轻没重的咬痛。
但这次他不像之前那么莽撞,小心翼翼试探着,摸索着,生涩又热情。
她依然没有沉浸,开始猜测他会不会忽然松开她,得意的问一句:怎么样,我是不是一旦习惯了就很厉害?
但一直也没有。
冯嘉幼反而不太习惯。
随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唇瓣逐渐蔓延全身,她被他亲的发软,身体越来越后仰,幸好后颈被他的温热的手掌拖住。
直到两人的唇瓣分开,她还有些迷糊着。
但残存的理智令她知道自己此刻怕是双眼迷离,狼狈得很。
冯嘉幼多骄傲的人啊,怕被他取笑,想要背过身去,却又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索性环抱住他的腰,将发烫的脸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也是多虑,但凡抬头看谢揽一眼,都不知是谁取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