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不逼着他考科举和真正进入官场,由着他整天瞎搞。
对裴砚昭不如沈时行,也是非常疼爱的。
但如今冯孝安回京,是回朝廷做事,说句不好听的,他和沈邱、兵部侍郎一干人是结党的关系。
他还是这个党派的智囊,占据着极重要的位置。
裴砚昭若忍不住来动冯孝安,那就是在挑战沈邱的权威,损害他的利益。
会动摇沈邱对他的信任,会把他踢出玄影司,外放去边境军营反省历练。
从前裴砚昭可能还不太担心,只当是个惩罚。
但如今玄影司里还有谢揽,他一走,镇抚的职位必定是谢揽的。
冯孝安避而不见,是在折磨他,看他究竟能不能忍得住。
忍不住,那就给谢揽腾位置。
冯嘉幼之前真是多心了,竟担心裴砚昭得知冯孝安没死会发疯。
还会因为沈邱隐瞒不说而与沈邱闹起来。
权势欲望之下,根本由不得他率性而为。
不是“多心”
,准确来说是高看了他。
冯嘉幼从前挺喜欢有野心的男人,可自从有了谢揽,拿来和谢揽比,就有些瞧不上他们了。
此刻,竟从心底生出一丝庆幸。
幸好裴砚昭当时没有心软,坚决推开了她,伤透了她的心。
她才有机会嫁给更好的人。
……
谢揽是实打实的忙了一整天,也是入京做官以来,接触权臣们最多的一天,月上柳梢才回到冯府。
没回住处,怕回了不想出来。
问过家仆,得知冯孝安待在书楼里,便往湖心去。
推门入内,见冯孝安坐在台阶上看书,周围散落着一堆书册,应该都是冯嘉幼收集的大理寺相关。
谢揽原本想喊“二叔”
,话到嘴边改成了:“爹,沈邱让我回来跟您说……”
这声“爹”
喊的冯孝安微微愣怔,抬起了头。
室内外温差极大,谢揽转身关门:“幼娘不在身边我才能喊。”
书册卷起来抵住下巴,冯孝安好奇:“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会这样惧内。”
“您若没看出来,会整天想着给我使美人计?”
谢揽倒没觉得惧内是个贬义词,毕竟他们寨子里没有男尊的习俗。
“我说的是程度。”
冯孝安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把女儿嫁给小山,最中意这一点。
看上去李似修与他女儿更为般配,他不觉得,因为李似修某些方面和他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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