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
瞧他这怨气,都快将屋顶给冲塌了。
抱怨个没完,不就是因为早上该给的温存没给,逼着他去了衙门么?
真是个小心眼。
冯嘉幼阖上卷宗,先不看了,反正今天已经看的不少。
谢揽目望她站起身,绕过书案来到他背后。
脖子两侧一凉,还以为她想掐他,不曾想竟是帮他捏一捏,更觉得可怕。
冯嘉幼原本想帮他捏肩膀,硬邦邦的捏不太动,只能去捏脖子两侧比较软的地方,柔声细语地道:“我知道夫君在外辛苦了……”
“别。”
谢揽赶紧按住她的手,毛骨悚然,“幼娘你正常一点,不然我害怕。”
冯嘉幼不费力气的挣脱,在他肩膀锤了一记:“真是不知好歹。”
谢揽再次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来,侧坐在自己腿上,双臂一环,紧紧箍住。
他想抱一抱她,想一整天了,终于得逞。
冯嘉幼不敢让他这样抱,刚尝了甜头的男人太容易起火,她还难受着,今儿是真的不想。
但她又不敢挣扎,坐的位置不对,扭两下指不定火上浇油。
谢揽感受到她的不安:“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知道你需要缓两天。”
“你心里清楚就好。”
冯嘉幼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心情一放松,身体也软软瘫在他怀里,“你也是自己活该。”
听出她的埋怨,谢揽不敢吭声,昨夜到最后确实是有些狠了,但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及时悬崖勒马了。
可也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就算他念心经自控,她在耳边颤着嗓子一声声喊,魂都要给他喊没了,没疯都算他厉害。
不知想到什么,他叹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
冯嘉幼没精神追问他,早上没睡成回笼觉,一放松她就有些犯困了。
谢揽发现她闭上了眼睛,生气的将她摇醒:“你过分了啊,看卷宗的时候精神百倍,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才和我说两句话,转头就能睡着?”
“谁让你怀里那么温暖?一暖和我就容易犯困,你不知道?”
冯嘉幼才不管他,靠在他肩上不睁眼,“往后日子长着,说到你烦为止。”
谢揽又被擒住了喉咙,无话反驳,只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由着她入睡。
她容易惊醒,一直等她睡沉了,才抱她去床上躺着。
……
两日后的晚上。
今年的气候的确反常,尚未入冬,京城竟已经飘起了零星雪籽。
一辆马车停在了冯府后门,是徐宗献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