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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不得不插嘴:“齐大都督,所谓的陆夫人点过头,是不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我猜,那是想让你下定决心的一个谎言。”
齐封目望她控马前行几步,似乎对她极为不满,并不理她。
冯嘉幼自顾自道:“我敢说,陆夫人肯定是不知情的。”
齐封一记冷眼杀过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冯嘉幼高坐马上,毫无惧意的冷冷回望:“如果陆夫人提前知情,她就不会将我夫君打晕,扔进水桶里,藏在井中。
令你们派去的人翻遍了整座驿馆,才将他找出来。”
去而复返的谢朝宁才能赶得及救下他。
冯嘉幼道:“我夫君当年仅有几个月大,你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打晕一个小婴儿,很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无法预估的损伤,陆夫人若不是迫于无奈,岂会下此狠手?”
听她这样一说,谢揽清醒过来,对。
轮到齐封愣住,当年派去荆北的死士一个也没回来,他不知道齐姿将儿子打晕藏起来的事情。
而且冯嘉幼说的没错,的确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他常年待在辽东军营里,和齐姿并没有多少联络。
齐姿许是内心愧对丈夫,成婚后时常躲着他。
所以那次回京述职,难得见面,被她的冷淡一激,齐封才会去喝闷酒,才会……
难道齐姿会死,也是父亲授意的?
见齐封跑神,谢揽微一凝眸。
攥紧刀柄,迅速估算了角度,朝他突袭。
齐封的应变不容小觑,但谢揽角度寻的刁钻。
他躲避不及,右腿也挨了一记。
左右腿的刀伤虽都不深,却令他血流不止,行动稍有不便。
齐封多久不曾遭人这般伤害,一瞬间动了杀心,立刻又被他自己强行压了下去,无比痛心地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告诉我你的养父是谁,都是他的错。”
眼见着谢揽快要被他恶心疯了,并不会给杀齐封带来什么利处,冯嘉幼问道:“齐大都督,原先你以为陆夫人点头答应了制造驿馆血案,误以为我夫君是你儿子,我能理解。
为何现在还那么肯定?”
齐封以手中刀柄指向谢揽:“姓陆的窝囊废多走几步都会喘,能生出他这样的儿子?”
冯嘉幼凝眉:“这不算证据。”
齐封也想谢揽相信,摆出令他难以启齿的证据:“我和他母亲……他刚好就是十个月后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