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一起在吕西安的房间客厅里吃早饭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阵的枪声,这声音的来源地正是工厂的方向。
“怎么还开枪了?”
吕西安有些担心地放下刀叉,他感到自己的胃口正在逐渐消失,“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应该只是朝天鸣枪,吓唬一下他们而已。”
阿尔方斯试图让吕西安放心,“不过即便有人中弹了也没关系,每次这类的罢工总要有一两个人倒霉,被骑警的马踩到呀,或是一不小心从高处被挤下来什么的,没人在乎这种事情,甚至连克列蒙梭报纸的那些读者对这种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您只要给那个倒霉蛋的家属一千法郎,他们就会千恩万谢地闭上嘴。”
“所以一个人的命就值一千法郎?”
“很低是不是?”
阿尔方斯用叉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块香肠,“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今社会上人人都大谈一些什么人权呀,平等呀之类的空话,但普通人的价值比起那些比我们落后的多的社会,反而是大大不如的。”
“美国南方当年还保留奴隶制度的时候,黑奴的生活水平就普遍比欧洲文明世界的工人要强得多了。
毕竟奴隶是财产,奴隶主用起来还有些节制,可雇工就另当别论了。
我知道的所有工厂,在发生事故的时候首先关注的都是机器有没有损坏,而不是操作的工人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您厂里的一台车床可能值两万法郎,可一个工人的价值只有设备的二十分之一,您应该担心您的财产有没有损坏,而不是有没有人受伤。”
“我猜到了今天晚上,我就是这座城市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吕西安感叹道。
“那有什么关系?您又不需要他们的选票。
再说了,过上一段时间您捐款给这里盖一座小学或者纪念碑之类的,他们就会把今天的不愉快彻底忘记,把您吹捧成一位慷慨的大善人。
人类当中多的是智力超群的个体,可作为群体,恐怕记忆力还比不上螃蟹。”
吕西安故意吃的很慢,他并不想要看到工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是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如果没有看到某件事,那么他就可以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存在,虽然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这世界上的许多人夜里能安然入睡,靠的不就是这自欺欺人的本领吗?
吕西安的心思想必阿尔方斯完全能够看透,因此他也放慢了进餐的速度,窗外的枪声逐渐变得稀疏,等到他们吃完早餐时,外面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
这时,他们才下楼乘车出发,两个人坐的马车行驶在路中间,而四个保镖则骑马环绕在马车四周,他们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则一直搭在腰间的手枪柄上,那是美国生产的左轮手枪,在近距离能把人的脑袋打成从四楼摔下来的西瓜的样子。
距离工厂越近,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味就越浓,从马车的车窗里往外看,就能看到在路旁的人行道上,一些衣着简陋的工人正朝着远离工厂的方向走去,其中有一些步伐还一瘸一拐的;不少人的衣服上沾上了暗色的痕迹,吕西安不由得猜测那究竟是泥巴还是血迹,亦或者是二者混合的产物?
工厂的门口聚集了不少的警察,看上去就好像全城的警察都被市长大人派来了这里一样,在他们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警,这些当代的重装骑士们在执行驱散人群的任务时尤为有效率。
布尔热瓦先生站在工厂中央的空地上,两只手叉在腰间,神气活现地指挥着警察和没参与罢工的工人们清理树立在广场上的街垒,这是一座由垃圾,瓦砾和旧家具堆成的垃圾山,上面还插着几卷破碎的横幅。
“怎么样?”
吕西安一下车,就立即向迎上前来的贝尔热瓦先生问道,“刚才发生了流血事件,是不是?”
“您大可放心,”
布尔热瓦先生喜气洋洋地向吕西安邀功,“警察往天上放了一轮枪,然后骑警队朝着人群只来了一次冲锋,这些乌合之众就立即作鸟兽散了。
有一些人被马踩倒了,但似乎都没什么生命危险,最多就是断条腿什么的。”
“幸运的是机器设备都完好无损,他们没有来得及破坏设备,多亏了市长及时派来了警察。”
他瞪了一眼在他身后诚惶诚恐的鲁克斯市长,“要是他们来的能更早一些,这些家具和铺路石也能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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