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阿尔方斯给他们介绍了事情的始末:一位格勒诺布尔的纺织品商人,名为费希尔先生的,在当地算得上是颇有名声。
他在退休前攒下了近百万法郎的家业,如今他儿子已经娶了妻,女儿也出了嫁,而之前攒下的家财又给他的额头上罩上了一道金光。
顺理成章的,此公也就自认为是当地的一位人物,或按照时兴的说法,可称为“本省要人”
。
既然成了一地的要人,那么按照规矩,费希尔先生那挺得高高的胸脯上,就决计少不了一根荣誉团勋章的小小红色丝质绶带作为装饰,这就像毛利人勇士脸上的刺青,是社会地位的一种必不可少的象征。
问题在于,仅在费希尔先生所在的那个省里,类似他这样自认为有资格享受一份嘉奖的“要人”
,就至少有三位数之多,而整个法国有九十一个省份,这还没有算上科西嘉岛和海外的殖民地。
若是费希尔先生能一直留在等候名单里,或许在末日审判到来前,他能拿到那一枚想要的勋章。
“当然啦,费希尔先生不愿意等那么久,”
阿尔方斯说话的口吻像是在说一件趣事,“于是嘛,他经人介绍,找到了总统的女婿,国会议员威尔逊先生。”
“他给了威尔逊先生十万法郎,要买一枚二等的荣誉团军官勋章——他的一位之前的竞争对手之前拿到了低一级的荣誉团骑士勋章,因此费希尔先生非要胜过对方不可。”
“就在六月底的时候,总统府发布了七月十四日国庆节的授勋名单,上面阐明亨利·费希尔先生为工商业之领军人物,热心慈善,兴办产业,故经总统阁下准许,授予荣誉团骑士勋章,云云。”
“他买的不是高一等的勋章吗?”
吕西安问道。
“我们这位威尔逊议员收的可不止一个人的钱,他能塞进授勋名单里面的人数是有限的,因此他通常会把势力大的人先塞进去,让那些只有钱的土财主等上半年或是一年。”
阿尔方斯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要我说,他对费舍尔先生也算是够意思了——给了这个人一枚低等的勋章,至于更高一等的嘛,就要等到一年或两年之后再颁发了。”
“那么这位费希尔先生不愿意啦?”
“正是如此,于是他就要威尔逊先生退还两个档次的勋章之间的差价,也就是五万法郎,但是威尔逊先生不肯退钱——我猜这些钱他已经花光了,如果要退钱的的话恐怕也得等到下一次授勋的时候,那时他才有新的进账。”
“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给费希尔先生补上了这五万法郎的差价,承诺年底授勋的时候,给他一枚更高级的荣誉团司令官勋章。”
阿尔方斯十分得意,“您看,只要给了别人想要的,您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费舍尔先生写的举报信,他还给了我威尔逊先生签名的收条。”
“还有收条呢?”
“是啊,威尔逊先生似乎打算把出卖勋章做成一门正规生意。”
阿尔方斯从桌子另一边探过身子,将举报信递给吕西安,“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个金属的小饰品花掉十万法郎,这个钱够买下几颗榛子大小的钻石了。”
吕西安看着举报信上的内容,“这样一来,总统也难辞其咎了。”
“他当然难辞其咎,所有的勋章都是以他的名义颁发的。”
夏尔看向阿尔方斯,“那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您写一份相关的报道,署您的名字,发表在明天《今日法兰西报》的头版上;除此以外,您再替吕西安写一篇评论,署他的名字,登在您的报道下面,我们做一个大的专题,之后的几天都一直跟进。”
“您是不想让总统和他的女婿活了呀。”
吕西安将举报信递给夏尔。
“当您要和某个人为敌的时候,一定要把事情做绝,一条蛇打不死,也许会反过来咬您一口。”
阿尔方斯的眼睛在头顶倾泻下来的灯光下显得那样明亮,“现在可不是手软的时候,威尔逊先生不过是一条小鱼,我们要用这条小鱼钓起总统这条大鱼,继而让共和派声名扫地——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夏尔的刀叉被他扔在了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现在就去写。”
他难掩兴奋,“不是每天都能碰到这样的大新闻的。”
“您知道书房怎么走,”
阿尔方斯朝着吕西安挤了挤眼,“我们在这里等待您的大作——我们都很期待读到它,而到了明天,整个法国都会读到它。
等到格雷维总统入了土,您的这篇文章也应该刻在他的墓碑背面,作为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女婿的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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