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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春晚顺着肩头那缕看起来十分顺滑的银发抬起目光,白咎线条流畅又精致的侧脸下颌线落入眼帘。
“给死人?师公的意思是..横店附近的游魂之类的吗?”
应春晚微微抬头悄悄望着他,同时又注意着身旁的人,小声开口。
白咎眼神不变,双眼依旧看着场内最前方的供桌,双唇轻动,“不是,是给剧组里的死者。”
应春晚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这说的一定是剧组里意外死亡的那三个人。
“横死者怨气最重,尤其是这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掉的死者,死后要么执着于自己生前究竟是怎么死的,要么干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游荡在生人中,会引起一些麻烦。”
所以,命格本就特殊的应春晚被影响到,共情回溯,夜里做了那样的噩梦。
如果只是因为应春晚命格如此才被影响到的,那还好办,压一道符篆在枕头下就不影响了。
但是看那三个人的死法,怨气一定非同小可。
今天上午应春晚那副魂不守舍,双眼呆滞,额头一层薄汗的样子,白咎全部看在眼里。
看到这样的应春晚,他心里有些微微不快。
这些东西弄得应春晚很难受。
回溯共情原本也只是让共情者身临其境,再过一遍当时的经过而已。
即使是影响到了五感,也只是轻飘飘地让共情者感受一下,其他的不能再多了。
但是看今早应春晚的样子,恐怕是五感共情了个十成十。
直到现在,或许应春晚自己都没发现,但白咎注意到他仍旧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摸一下自己的脖子。
大概是被勒住,窒息,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感一时半会很难消散。
虽然他镇了下应春晚的心神,但是那些感官记忆却是会依旧残留在脑海中的。
白咎眼神微转,看见站在一旁的应春晚已经收回了眼神,微低着头,嘴巴念念有词,时不时还停下来,表情纠结地思索一番。
他冷了一瞬的脸色缓了下来。
应春晚琢磨了一阵后,再度微微抬头,“师公,那现在就是等于在做开机仪式的时候,顺带着安抚一下亡者的意思吗?”
“嗯,不是安抚,是超度。”
白咎已经转开了眼神,要不是应春晚看到他的嘴巴在动,搞不好都弄不清楚他是在对谁说话。
应春晚有些微讶,“师公不是说横死者怨气最重吗,这样就能超度他们吗?”
白咎波澜不惊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不能,也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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