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私人会所是他开的,作为权贵之子,做生意不过小打小闹亏了也没事,所以这家私人会所只接待他们这个圈子的男性。
容修轻微摇头,嗓音淡淡:“不用。”
陈玉泽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真是稀奇,你居然也有不喝酒的时候?怎么,你们容家要破产了?”
“我答应过一个人,尽量不喝酒。”
容修细长的指尖在空酒杯里玩弄轻晃,透明玻璃酒杯在他修长的指骨下转动,狭长清冷的眼眸里摇曳着外人从未见过的笑意。
陈玉泽眼睛一眯,以他跟容修多年的交情,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呦呦呦,容大总裁什么身份,还需要为一个人戒酒?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
容修脸色微变,眼底布满了孤郁的冷色,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少来!”
陈玉泽打趣道:“瞧你刚才提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蒙谁呢?”
容修低着头,眉眼无力失落:“她快结婚了。”
“......”
陈玉泽静默三秒钟,脱口而出:“我*——,容修,你竟然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这个敏感的字眼,让容修心中莫名涌起强烈疯狂的情绪,光是想象繁夏与温澜生那个小贱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他都不能忍受。
“还没结婚,不算有夫之妇。”
容修强行顶着一口气克制的说道,手死死攥着玻璃酒杯,修长优雅的手指扭曲变形。
陈玉泽心中惊讶万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容家的家教自然不会教出靠当小三,破坏他人家庭为乐的少爷,可他在容修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和嫉妒。
这倒让陈玉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何方神圣,才能让高岭之花容修变得如此怨夫气十足。
“有她照片吗?我看看。”
陈玉泽问道。
容修嗓音暗哑,失落道:“我只有多年前跟她和其他人一起的合照。”
陈玉泽几乎不敢置信,信息量太大了。
很多年前,说明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可却没有一张属于两人的合照。
这说明什么?妥妥的暗恋啊。
陈玉泽想了很多能把这株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可能性。
同样优异出色的豪门贵女,年纪大会疼人又有手段可以庇护他的政要......却从没想过,容修会有主动思慕暗恋的一天。
而且还暗恋了这么多年,连人家快结婚了都不肯放弃,自我麻痹。
陈玉泽摩拳擦掌,要命,他更好奇了。
“没有照片,微信总有吧?我看看!”
陈玉泽说道。
容修的手机并没有息屏,并且始终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微信页面,眼神时不时还会瞥上一眼,就像在等待对方突然的消息。
陈玉泽眼尖的看见上面的备注是‘繁夏’,一瞧就知道是个女性的名字。
“就是她吗?”
陈玉泽随便在页面上戳了一下,误打误撞点到了她的头像,进入主页。
繁夏鲜少发朋友圈,所以朋友圈那一栏,一张照片鲜明又突兀,吸引人眼球。
陈玉泽看了一眼图片上的内容,心里咯噔一下,飞快移开视线,低头擦酒杯。
那正是繁夏与温澜生十指紧扣的照片,那枚鸢尾花戒指散发着琉璃般璀璨夺目的光泽,那些光泽就像一把刀刃在剜割容修的眼睛,彻骨的剧痛也不能缓解此刻快要将他吞噬掉的嫉妒,理智如破碎山河,溃不成军。
他拿起手机就要拨通繁夏的电话。
“容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