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定会震惊皇帝竟如此宠溺自己的儿子。
只是。
两人的目光移向赵辞,然后齐齐愣了一下。
因为赵辞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还哭上了?
赵焕疑惑:“辞儿?”
“父皇!”
赵辞一把扑到赵焕的身上,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了龙袍上:“大学士说的对,送子远行对您无异于切肤之痛,儿臣一心想着就藩为您分忧,却浑然忘了您的心也是肉长的。
儿臣资质平庸,蹉跎十七载,但父皇从未嫌弃。
儿臣只晓受恩宠,却没想过如何尽孝道。
实在惭愧啊!
儿臣不走了!
儿臣要在父皇膝前尽孝!”
赵焕:“!
!
!”
阚天机:“???”
殿下,你没事儿吧?
你给我的戏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他情绪有些不连贯,忍不住问道:“殿下,你……”
赵辞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多谢大学士,若不是您提醒,我为人臣不忠,为人子不孝,得多伤父皇的心!”
阚天机:“……”
看赵辞哭得稀里哗啦,他迷了。
难道是老夫刚才陈词父慈子孝太过投入,把他给影响了?
责任在我?
赵焕却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赵辞的后背:“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留下好好孝敬孤还有你母妃!”
“对!
还有母妃!”
赵辞用龙袍擦干净鼻涕,连忙直起身来:“儿臣这就回去告诉母妃,不走了!
父皇,儿臣先告退了!”
说罢饭也不吃了,三步一颠地离开了御书房,似已经迫不及待看望自己的母妃了。
临走的时候,他发现阚天机的头上,一条紫色字幕一闪即逝。
【阚天机的当前愿望】:真想捶死这个瘪犊子!
愿望完……
还没看完,字幕就消失了。
毕竟不能真弄死,但不妨碍赵辞脚步愈快!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赵焕只觉神清气爽,看向阚天机:“方才阚卿有一句话,孤颇为认同,孩子长大了,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
孤看落棠这孩子就不错,而且整个临歌,能像阚卿一样欣赏辞儿的长辈不多,这婚事要不就定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