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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低下头的就只有温扶桑。
她紧紧盯着儒裙上的花纹,肩头控制不住地耸拉着,心里不住地想:他说他有了心悦之人。
这一句就把她所念的一切都打得四分五裂,拼也拼凑不起来。
“那朕可倒想知道,恪卿这是看上了哪家千金?”
萧季和不动声色地望了对面温扶桑一眼。
只看了一眼,他再开口后语气都柔缓起来,“现在还无法说,末将还没问过她,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让末将说出来。
等过了几日,末将定给答复。”
“哈哈哈哈,”
文顺帝被这话惹得随心笑起来。
他刚刚没见萧季和望向席下哪位,于是认为只是寻常百姓女子,他瞬间宽心顺从道:“好,好,朕不问。”
“既然成家之事无需朕插手,那你再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
文顺帝大方摆手,客气说:“就当朕赐了你一个许诺,你只要说出来,朕必定满足你。”
萧季和也客气回道:“末将此刻还没想出来,但末将希望皇上能让我保留这个许诺的权利,等日后想起再用。”
他行礼说:“还望皇上成全。”
文顺帝脸上拂过笑,“好!
朕就给你这个许诺!”
宫宴接着往下进行,陆续有宫女上来,该奏乐的奏乐,跳舞的就跳舞。
一片祥和。
觥筹交错间,文顺帝好似又想起来了什么事,他挥手示意,一下殿内的丝竹奏乐就完全消失。
喧闹后的寂静无端引人心惊。
终究,温扶桑还是听见他说:“温平,你夫人身旁坐着的可就是你那丞相府的千金?”
温扶桑站起身来,欠身先行了礼,“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
文顺帝让她坐回座位上,又如先前询问萧季和般慈爱着:“你父亲同朕说你今年刚及笄,可是真的?”
“是真的。”
拜这一室寂静所赐,即使温扶桑没有抬头看着文顺帝,也仍旧听见他的声音。
文顺帝转了视线,开了另一个话题,“前几日荒京外使前来我朝,他与朕欢谈甚久。”
“在这期间,谈到两国长久维持和平关系一事,不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他笑,“原本不该在此提到这事,只不过朕刚刚提到了萧将军成家一事,就想一并说了便好。”
“朕知晓,荒京太子尚未娶妻。
朕想,若是我朝有女子愿意过去和亲,那这必定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