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不满地看了萧季和一眼,“打辰时起,我这安南侯府的门槛都要叫那些人给踏破了。”
文朝对待男女对待感情一事,较为开放。
虽说心意不能直言,但也没有严禁男女之间拒绝见面往来,暗中含蓄表达,总是可以的。
于是乎,安南侯府外此时站了不少妙龄女子。
载诗载文,莺歌燕语。
其为首的,可正是李太常的嫡女,李容烟。
李容烟看到萧季和从府院里出来,就忙迎了上去,“萧季和,你识得我吗?”
萧季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又自动站得离她远了些,实话实说了,“不认识。”
“我昨夜宫宴坐在你的对面,是往西数的第五位。”
李容烟羞红了脸,“我的名字是李容烟,我爹是当朝的太常大人。”
昨夜在外人面前也一丝不给自己姨母王氏面子的人,此刻在萧季和眼前收起了所有爪牙。
“噢。”
萧季和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然后如此回了她。
满心急着坦白心意的女子羞羞怯怯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慢慢挪动几步靠近了他,娇滴滴说:“萧小将军,”
这下,萧季和没给机会让她说完了。
他连连离她好几步远,有些恼了,“还请李小姐自重。”
李容烟也有些恼急了,“萧小将军,容烟是想说如若将军不嫌弃,容烟可以嫁给将军,让将军好给皇上一个答复。”
“我嫌弃,”
萧季和直言不讳道,他已有的君子礼数早就在她一步一步的不知分寸里消耗殆尽。
他自小长在军营,骨子里多的还是率真直白。
萧季和凉凉道:“萧某昨夜所言句句为实,毫无欺瞒圣上之意。
还望李小姐不要给萧某施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说完,他提高声音,不止说给李容烟,更是说给她身后的一众千金:“萧某惧内,平生最怕的就是家里那位不开心了。
还望各位小姐早日回府,否则若是让我家那位知晓了,恐萧某便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此言一出,院中这些千金们面面相觑。
到底还是明事理,要些面子的,既然现在萧季和主动给了台阶在她们眼前,那为何不顺着下呢?
终于把她们打发走的萧季和默默松了口气。
“舍不得啊?”
正巧听了一耳的萧仲辞又走了过来,边笑问边示意了一下那些渐渐离去的倩影。
“兄长是从哪里见得?”
萧季和放松神色,也笑,“我明明是巴不得她们快些离开好吗?”
萧仲辞轻嘶一声,调侃道:“看来我这未来弟妹很是凶狠啊?你所言的惧内,是怕她知晓后生气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