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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没有赖床,很爽快地便起来了,跟着严鹤仪去厨房,把提前包好的饺子煮了出来。
团子也穿着顾大妈给做的大红衣裳,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俩。
“啊呀,”
元溪蹙着眉,从嘴里头捏出个铜板来,继而便咧着嘴笑起来,把手里的铜板给严鹤仪瞧,“哥哥,我吃到铜板了,我有福气!”
“竟真的被你吃着了,”
严鹤仪一副吃惊的样子,“那算你赢了。”
早上,趁着元溪同团子玩闹的时候,严鹤仪便提前在包了铜板的饺子上捏了个褶儿,这样,盛饺子的时候便可以轻易地认出来。
严鹤仪瞧着元溪高兴的样子,自个儿心里也高兴,塞了个饺子在嘴里,猛不丁也被硌着了牙。
“怎的还有一个?”
严鹤仪捏着那枚铜板,一脸疑惑。
“哥哥也有福气!”
严鹤仪揉了揉元溪的脑袋瓜儿,“你什么时候包进去的?”
“就随手包的啊,”
元溪笑得露出四颗尖尖的小虎牙,“你当时在收拾顾大妈给的炸鱼块,我便悄悄包了一个,刚才你盛好饺子端上桌,又去厨房舀饺子汤的时候,我便把这个我做了记号的饺子挑进你碗里头了。”
桌子上并排放着两枚圆圆的铜板,严鹤仪格外清晰地知道,面前的夫郎远比自个儿想的还要好。
天下第一的那种好,谁也抢不走只能干瞧着的那种好,整日在被窝儿里头抱着怎么也抱不够的那种好。
碗里头的饺子要剩几个,这叫「年年有余」。
院子里头的鞭炮红屑也不能扫,因为这满地的红象征着「财气」。
身边儿的这个人要多亲几下,这样一整年都会甜甜蜜蜜。
这些说法都是严鹤仪的娘告诉他的,不论真假,总是讨个吉利,不过,他想,有元溪在,什么时候都是百无禁忌。
刚吃好饭,狗娃跟小月便领着一大堆私塾的孩子们来讨压岁钱...嗯...来拜年了。
“严先生!
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