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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对亲生父母抱有期待,也真信了王家夫妇就是他失散多年的父母,所以自闭多日后还是鼓起勇气拒绝,结果王家夫妇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剧情中他嫁进顾家没多久顾劭承就死了。
不仅如此,顾劭承死后顾老爷子怨恨于他,从此不许他踏出顾家一步,罚他尝尽孤苦老死别墅……
郁沅傻了。
不许踏出一步,一辈子孤独终老,还是在大别墅里……这是惩罚?
这分明是他梦寐以求的对口就业!
!
!
原本郁沅以为只是一场格外真实的梦,醒来后他故意按照梦中剧情再次拒绝,王家夫妇的应付话语和梦中别无二致,让郁沅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他梦想成真的机会真的来了!
仿若中彩票般肾上腺素狂飙,郁沅兴奋地恨不得满地打滚,但对上王家夫妇他自然是将一切情绪都收敛在内心小世界中,郁沅将头埋得极低。
一旁的王父看在眼里就是他又低下头闷不吭声,更觉得他是个木讷窝囊的傻子,甚至觉得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实在不值那七十万的手术费,而且如果换肺顺利,后续治疗费用加起来可能会破百万……
造型师刚将人打理好的时候,夫妻俩还觉得郁沅虽然畏畏缩缩,但被厚刘海遮住的饱满额头,以及大框眼镜之外精致的鹅蛋脸线条倒是有几分秀气。
就是太白净了,搭配单薄瘦弱的小身板看起来不像个男人,没准本身就是个二椅子,给个男人冲喜再适合不过。
思及此,王父更加不客气了:“能嫁进顾家是你的福气,嫁过去后好好照料顾先生,你养母那边才能顺利手术,知道吗?”
要是以前,郁沅就算对外唯唯诺诺也会腹诽一句: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但现在郁沅只想说:这样天大的福气怎么不早告诉他呢?!
王父看他缓慢点头后嘴巴开开合合像是还要反抗,实在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给一旁的保姆递了个眼神让她把加了料的酒拿过来,打算药晕了绑上车。
实际上郁沅嫁心似箭,低头等了小半晌,发现王家夫妇也没有开门带他走的意思。
对上陌生人一向说话磕磕绊绊的郁沅,为了梦想鼓起勇气,可他刚抬头还没等开口,保姆已经将托盘端了过来,上面摆着一小杯有些浑浊的酒液。
郁沅想到剧情中顾氏病秧子无药可医,才会用这种歪门邪道最后一搏,低头看着身上套着的大红喜袍,再看向浑浊的酒液,第一个念头就是里头该不会掺了香灰吧?
越整越邪乎,看来顾氏继承人的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了。
……啊,那他岂不是离梦想更近一步了?
郁沅眼底顿时多了几分缺德、愧疚又窃喜的复杂神情,不等王父拿话压他,立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顾不上辣嗓子迫不及待地催道:“现、现在能走了吗?”
王家夫妇面面相觑:“……呃,可以。”
*
郁沅坐上车,兴奋之余又开始紧张。
他即将嫁的病秧子顾劭承,虽是顶级豪门顾氏的唯一继承人,却因先天疾病缠|绵病榻多年。
尽管顾家对他极尽保护,但还是有一些传言流出,说他性子暴戾阴鸷,病久了精神也不太正常,曾把照顾他的保姆打成高位截瘫,人现在还在医院瘫着云云。
这都是郁沅随便就能搜到的信息,所以在此之前他真是一万个抗拒。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家,也不会同意把自家儿女这样嫁出去,不论冲喜的结果是什么,当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顾家老爷子给出的条件极为优厚。
结果王家舍不得孩子又想套狼,弄了这么一招移花接木……不等郁沅深想,困意来得又急又快,郁沅以为是前一晚做了一宿梦没休息好,头一歪就昏睡过去。
被人扶下车的时候还是半梦半醒,郁沅隐约间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但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人架起来摆动,昏昏沉沉间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后半夜,郁沅头还是晕晕胀胀的,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王家夫妇灌了些乱七八糟的药。
他只是书中着墨不多的小炮灰,而王家夫妇却算得上半个主角团,拒婚的描写重点都放在他的唯唯诺诺上面,略过夫妇俩不入流的手段似乎也合理。
郁沅暗啐好坑,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发现眼镜被甩丢后马上开始焦虑。
可以提供安全感的厚刘海被修剪后梳了起来,眼镜丢失,耳机也不在身边,郁沅觉得自己像在裸奔,好在身边没人,不然他可能会直接应激。
人与人之间就没点信任了?他都答应嫁了,怎么还用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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