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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锤生怕祈宴又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及时道:“尊主他闭眼睛了,知道什么意思吗,你要吻他。”
“为什么闭眼是要我吻他?”
“你不要问为什么啦,只管做就是了。”
祈宴就靠近对方的脸,在那交织的鼻息中,静静看着眼前人,没来由心杂乱跳动了一下,他动作微顿,始终没再往前。
因为心虚闭眼说瞎话的陆青余正慢慢睁眼,透过沾湿睫羽上的水汽,缓缓抬眸,在这炙热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轻声问:“你想亲我?”
既然答应还在一起,难道一个吻都不让么?
想达到目的,总得有一些牺牲。
又不是没吻过。
他的手攥了又松,抿了抿嘴,轻抬头,闭眼在面前人唇上落下一吻。
刚触碰就退离,仍是蜻蜓点水般,那温热还没来得及感受就消失。
祈宴方才那一点犹疑瞬间分崩离析,怀中人身上还未干的雨迹充斥了心扉,他往前逼近几步,那人随之后退,贴在亭柱边,周身裹着麾衣,风雨不浸。
刚抵住身后亭柱,唇上忽一温,猝然吻势如哗然雨落。
陆青余刹那瞪大眼睛,一瞬间呆愣,只觉口中空气全被剥离,他攥紧手,神思一片空白。
亭外雨越下越大,漫天不见光亮,这人不知把持力道,及至觉得一丝痛,陆青余方回神,轻轻推了一下。
祈宴便停下,气息不稳,贴在他耳畔,声音带了几分迷离:“你好香。”
陆青余一下子完全清醒,他身上还有雨水的痕迹,不能在此时纵容对方。
他怕祈宴有进一步的动作,用力推:“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吧。”
“冷吗?”
祈宴把麾衣又往他身上裹了裹,“我身上又有奇怪的变化,可越是有这种感觉,又越是想和你再近一些。”
陆青余微瑟,尽管他对这些事情无师自通心中门儿清,但总不能此时与他细细言说。
“我还以为只要两个人亲近就会有,但看你好像没有,那就是我自己的原因了,这大概是病,回头得找郎中看看。”
陆青余:“……”
他不动声色,看祈宴肩上沾了水珠,将麾衣往他那边拉了一拉:“你一定要裹紧。”
这是他的金身,要保护好,不能冻着了冷着了。
“我怕什么雨,不要紧。”
“不,我担心你,怕你生病了。”
这说得是真话,陆青余说完又给他捋了捋系带,把几缕湿发拉出来,将他脸上的水迹轻轻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