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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只有你一个……”
祈宴话语一顿,“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我……”
他差点想说,那婚事要不继续吧,可是神思转了几转还是没能说出口,他自己说反悔就反悔,又凭什么要别人说继续就继续呢?
他不愿去拿三年前的肌肤相亲来做此时的感情依托,他想要现在的真心,但对方不一定还有。
没有,该怎么办?
推开的是不是还可以拉回来?
祈宴看他又发了一会儿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你师兄回来之后你好像就不太对劲儿,你老实告诉我,他以前有没有欺负过你?”
“真的没有。”
这点他没必要说谎,二师兄虽然很傲慢,说话不好听,但他是见谁都那样,没有特别针对哪个。
“这就好,那个家伙就是欠抽。”
“你们以前……”
“说起来很巧,以前我们是邻居。”
祈宴看看他神色,想到什么,“你不知道他本体是孔雀?”
对哦,他之前说过因为比不过师兄而自卑,倘若知晓对方不是凡人,那其实没什么好妄自菲薄的。
“孔雀?”
“嗯,我们住邻居很多年,后来他走了,很熟。”
二师兄竟然也是妖,陆青余出乎意料,但这个降妖除魔的宗门如今连宗主都是妖,他也没那么吃惊了,也细细想了一下,其实以前师兄时而飞来飞去,房中经常有羽毛掉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那时没想到,也就没在意。
他现在也不那么在意,更在意别的。
“熟到他能拉你衣服的地步吗?”
他问。
“哼。”
祈宴冷笑一声,拉我衣服,他那是找我命门,想要我的命呢。
祈宴不想把陆青余牵扯进来,这话没跟他说,但相识多年,久别重逢,这人却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多少让人有些愤怒与难过。
以前待他也不薄吧。
不求真心相待,起码不应该想要他的命。
这种事情,他不会做,也不能容忍身边人如此待他。
他蹙眉之际,一抹悲凉被对方捕捉,那酸涩之感又油然而生,陆青余眼底沉了沉。
还是没办法设想他与旁人亲近。
那就,拉一拉吧,是否还能拉回来?
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他抬手拂过祈宴肩上的发,靠近他一些,刻意让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上,温声道:“我困了,咱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