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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像渡了他一些灼热的狠戾,衬得他多了几分煞气。
颜怀隐弯着眸,满脸血色,眸色冰冷,可笑意却温吞:“不瞒各位,确实是不小心摔死了,谁要是怀疑,不如随在下去看看?”
他这边说着,西边也传来了一阵叫嚷,众人扭头一看,就见张东风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跑过来。
许志围在他周围,像刚会走的小鸡崽一样扑棱着膀子左摇右晃地吼着:“快,快,再快点!”
张东风提着个腰粗的大棍子,一抹脸上的汗,也回吼道:“他娘的别催了,这不是到了吗!”
眼见着颜怀隐的人过来了,十几个愤怒的栅栏兄们就算再痛心疾首没了兄弟不算,还没了五十两银子,也明白大势东去江山难收,顿时间散的比来的还要快。
不过张东风和许志跑过来的几步路的时间,那十几个老弱病残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而看着人都消失不见了,颜怀隐挂在江敛肩膀上的手一颤,短剑就离了掌心,砸到了地上。
他手颤的厉害。
许志跑到他面前时,就看到他这副满脸是血羊癫疯犯了的样子。
他跑的命都没了,气还没喘匀,被这煞神模样一吓,呃的一声,就要颤巍巍地晕过去。
张东风及时伸手接住了他,颇为嫌弃地道:“没用的东西。”
许志两眼一翻,命若游丝:“我晕血。”
两人活像演戏法似的,许志扶着张东风的肩膀,许是还记得要投奔颜怀隐的决心,捏着鼻子闭着眼就要给颜怀隐捡掉到地上的短剑。
被颜怀隐制止住了。
颜怀隐弯下腰去,稳住了自己颤抖的手,将掉在地上的短剑捡了回来。
见许志一副将要驾鹤西去的模样,他笑了笑:“帮我看下妹妹,我去洗干净。”
他这么交代了一句,就朝与几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的远了,许志才诈尸一般地重新活了过来,恹恹道:“我这种读书人可见不得血腥。”
他和张东风咋咋呼呼,江敛勾着头,不动声色地看了颜怀隐背影一眼。
颜怀隐搭在他肩膀上的触感还在,但又不甚分明,让人分不清他是倚靠着自己,还是将自己拢在他的羽翼之下。
江敛唯一能清楚看到的就是颜怀隐挺得笔直的脊背,仿若刚刚他在棚子里崩溃的样子只是一场幻觉。
颜怀隐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处被低矮植被环绕的一个小湖泊边。